蘇南星左手一揚,粉末瞬間消散在了夜色中。
狂風驟停,寒意消散。
蘇南星抬頭看了一眼大樓,剛剛籠罩在樓頂的霧氣,一如來的時候那樣,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蘇南星拍了拍手:“已經沒事了。”
張毅權震驚的看著蘇南星,那串菩提當時用錘子砸用火燒都不能傷到分毫,可是現在她隻是這麼一巴掌,就化成了齏粉,這也太神奇了吧。
張毅權雙手握拳,不由得慶幸起來自己剛才的決定。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醫院的電話。
張毅權盯著手機屏幕,卻遲遲不敢接通電話。
生怕電話那一頭會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蘇南星伸手拿過張毅權的手機,接通電話並打開了揚聲器。
護士激動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張總,張太太已經脫離危險了,母女平安。”
護士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剛才張太太明明已經沒了呼吸,就在主治醫生準備宣布死亡的時候,她突然又有了心跳。
張毅權這才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也重新活了過來。
掛斷電話,蘇南星把手機遞給張毅權:“一萬塊,隻接受現金。”
張毅權張了張嘴,沒等他開口,蘇南星又說:“如果是三個小時以前,是五千,現在,一萬。”
張毅權沒有討價還價,相比自己妻女的性命,彆說一萬,就是十萬百萬都值得。
張毅權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他立刻送一萬塊錢現金到仁盛婦產醫院來。
然後才對蘇南星說:“蘇大師,上樓等一會吧,他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蘇南星知道事情還沒徹底解決,便點頭跟著張毅權一塊走進醫院。
坐在監護病房的外麵,蘇南星突然問:“那個菩提,是哪裡來的?”
張毅權搓了搓臉,滿臉疲憊的說:“是歸雲觀的如影大師親手開光的。”
蘇南星若有所思的點頭:“那給你們算命,讓令夫人今晚剖腹產子的人也是這個如影大師。”
張毅權輕輕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之處:“他算計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南星輕撚指尖,指尖上還殘留著剛才菩提粉末的粗糙感覺。
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些徒子徒孫,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連這種邪門事情都敢做。
很快,張毅權的助理就急匆匆的把錢送了過來。
張毅權恭恭敬敬的把錢遞給蘇南星:“感謝蘇大師的救命之恩。”
蘇南星接過錢,又交代張毅權接下來幾天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張太太便起身離開了醫院。
就在她剛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讓人非常不愉快的聲音:“蘇南星,你給我站住。”
蘇南星麵無表情的轉過身,看著走路帶風的蘇星滔。
蘇星滔大步走到蘇南星的麵前:“你以後不許離仁盛婦產醫院遠一點,離我的病人遠一點。”
蘇南星嗤笑出聲:“有病去四院。”
四院是錦城市最大的精神病醫院。
看著蘇南星譏誚的模樣,蘇星滔煩躁的低吼:“蘇南星,你掃把星自己倒黴就算了,你非要拉著全家跟你一塊倒黴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晦氣,走到哪裡,就把黴運帶到哪裡,你大半夜跑到醫院來,連累張太太發生意外。”
“你知不知道大哥正在和張總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方案,要是張太太真的在仁盛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怎麼跟大哥和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