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離開了。
而且一離開就是這麼久,還自作主張地跟著自己入京。
——其實要是不暴露身份也就算了。
可自己身邊的親兵,怎麼可能不認識他李二郎的身份?
他再深居簡出,也總有跟人接觸的時候,何況說那天他還是大搖大擺地闖進來。
一直跟隨在身邊的自己還能憑借著往日的威望鎮壓住。
那斥候和探子......卻往往顧及不到。
就比如說這個一直待在龍州城內的探子,顯然就是沒提前交代,又突然看見李二郎在此,以為撞見了某種辛秘,心中已經做出會被殺人滅口的準備。
這種情況下,自己還能怎麼安撫?
哎......心累。
不管了......
這麼想著,李演乾脆直接無視了探子的恐懼,開始將全部的心思放在其所述內容上:“你是說,聽聞那葉青要跟著本帥北上勞軍,很多人背著行囊想要跟隨?還說有人想要謀害葉青,就得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嘖嘖......總共有多少人?”
“很,很多人。”探子做出回憶狀,“從葉青入國子監時來看,得有數百人,接成一條長龍,除此之外,貌似還有人在源源不斷地趕來。”
“數百人?”
李演本來也不算太在意,但聽聞這個人數,還是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兒子:“二郎,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如果隻是幾十個人,他也不太在意,但幾百個人,就足以成為“變數”,在他看來,不得不在意。
然而。
聽聞他的詢問,李二郎卻是直接攤開雙手:“沒啥看法。”
“什麼?”李演愣了一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