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蓉安將那塊紗握在了手裡道:“我就喜歡這個,這個做衣服是極好的。”兩位妹妹都挑了,剩下的便是雲靜了。
雲幼川看向雲靜,雲靜如雲詩詩一樣,她也是去撿書去了,隻是她拾的比雲詩詩多。
雲幼機笑出了聲:“我雲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個個不喜歡金銀珠寶,卻隻愛這個。”
聽三哥這樣說了,雲靜便轉了頭說:“誰說我不喜歡金銀珠寶?”
“哦?小妹喜歡,怎麼不去挑?”雲幼機問。
“大姐與蓉安姐姐既然都沒有挑就說明是她們兩個不要了。那大哥,你把這箱子珠寶送去我屋裡吧,我都要了。”雲靜說著,將自己手裡的那幾本書放在了那個滿是珠寶的箱子。她將那口箱子合上,對站在旁邊的小子揮了揮手:“走吧!”
那兩個小子一臉迷茫,兩個人都看向了雲幼川,雲幼川臉上的肉抽了抽,然後才說:“送去小姐房裡。”
雲靜滿意地點了點頭,雲蓉安的臉色卻不好看了。她的荷包也扁的很,她沒說不要啊,隻是她還沒有開口,這箱子就被雲靜一個人獨吞了。
雲蓉安咽下一口氣,手在袖子底下握成了拳頭。
雲幼儀展了扇子大笑:“小妹還是這般直爽!二哥窮得很,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二哥是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送給幾位妹妹了。倒是寫了幾幅字。”
雲詩詩不語,雲蓉安巧笑道:“二哥的字也是極好的。”
雲幼儀不看雲詩詩,也不看雲蓉安,他徑直看向了雲靜。雲靜似是同意雲蓉安說的話,她點著頭道:“是啊,二哥雖然本身沒有多少錢,但二哥的字卻是可以賣錢的。二哥,你把你寫的字中,字兒最多的那一幅送我吧!”
要知道雲幼儀的字,可是按個兒賣的。
此時,雲幼儀啞然失笑,他隻好叫了自己的小子來說:“把那章《離騷》送於小妹。”
小子的腋下夾了三幅畫軸,那小子將其中一幅送於了雲靜,雲靜當著雲幼儀的麵打開,果然是一幅《離騷》。
“二哥終於沒有再扣門兒一回了。”雲靜笑著將畫軸遞給了墨白。
雲詩詩打開了自己的那幅,上書著“腹有詩書氣自華”。雲蓉安也打開了自己的,她的與雲詩詩的是一樣的。
“多謝二哥了。”雲詩詩道了謝,雲蓉安也道了謝。
雲幼儀的禮物也送了,接下來的便是雲幼機的了。雲幼機見眾人都看向了他,他雙手往後一背道:“誰說咱們家最窮的是二哥?最窮的是我才對。二哥的字畫還能賣個錢,我的呢?我沒有準備禮物,倒是三位妹妹,一個一個如小富妹似的,有沒有人來救濟一下你們的三弟,三哥我呀?”
這其中,雲詩詩與雲蓉安是叫雲幼機弟弟的,隻有雲靜叫雲幼機哥哥。
“早就想到你沒有東西可送了,所以四哥,到你了!”雲靜直接把話題扯到了雲幼南那裡。
雲幼南是四個兄弟之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與雲詩詩眉眼間有些相似。而且雲幼南也是最腹黑的一個。
“這是今年衣服的新款式,大姐,蓉安姐姐與小妹看看吧!”雲幼南說著。也是兩個小子抬了箱子進來,箱一打開便是做工精細的綢緞。
雲蓉安的臉色一直就沒有好看過。這雲家的人總是叫雲詩詩“大妹妹”,或者“大姐姐”,叫雲姐則是“小妹”。叫她便成了“蓉安姐姐”、“蓉安妹妹”!更可氣的是那些下人。叫雲詩詩為“大小姐”,叫雲靜則是“二小姐”,叫她就成了“蓉安小姐”!
自己可是先一步入了雲家,也是老爺子的乾孫女,為何自己不是“二姐姐”、“二妹妹”、“二小姐”呢?那雲靜為何不是“三小姐”呢?
雲蓉安每次都為這事情不快,可是她除了就這樣聽著,還能有什麼辦法。
兄弟姐妹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便散了。雖然兄弟姐妹之間長時間不見了,可畢竟男女有彆,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還好,長大了便不好了。
雲靜躺在床上,墨白為她捏著腳。風語玨被雲老爺子叫去問雲靜在鳳岐山上的功課去了。
窗邊傳過來了些動靜,墨白正要去看,雲靜開口了:“不用去看了,一定是三哥來了。”
正說著,雲幼機一這整著自己的衣擺一邊往這裡走來:“小妹,你這窗口壞了,那突出的木楞把我衣服都掛壞了!”
雲靜起身,她問雲幼機:“說吧,借多少?”
尷尬與討好的笑容浮起了雲幼機的臉上,他道:“小妹真是越發的聰明可愛,玲瓏剔透了!你也知道三哥手上緊,你都那麼一大箱子珠寶了,想來小妹錢多是沒處花了。不如那箱珠寶讓三哥幫你管理可好?”
“為什麼?那是我的錢!”雲靜道。
見雲靜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了,雲幼機笑著過去圍著雲靜轉了半個圈:“好妹妹,你要了也是會被你父親,我的伯父收去,你放在我這裡,你何時想花錢了,三哥便隨時給你!”
像是故意落入了雲幼機的圈套,雲靜點著頭說:“哦,三哥說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