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說吧,憋在心裡怪難受的。”碧梨姒衝冬凝道。
冬凝這才問:“小姐,太子心裡可是有你的。”
碧梨姒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她問冬凝:“太子為什麼要心裡有我?不要亂想,你還是做好自己的本份要緊。哦,為什麼你會突然說這樣一句?”
冬凝道:“不為什麼,就是替太子心疼。”
碧梨姒再看冬凝一眼,她沒有看錯,她在冬凝眼裡看到埋怨。
冬凝看來是對太子上心了。碧梨姒在心裡笑了笑,這是什麼話,是個女人都會對太子上心的。不得不說,他要自己搬到風雪莊上,她心裡也有幾份明白,那裡是安全的。在這段時間裡,她難保有人會對太子不利。而太子府這種招風的地方應該早就被人盯上了。
比方說那個狄絨國的王子。
這個時候楊紫姝與孫世蘭也不傻,各自尋了借口回了娘家,她們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往風口浪尖上撞。
楊紫姝與小釵回丞相府時,小釵還萬分嫉妒地道:“還是碧姑娘得太子爺的歡心,那風雪莊,隻有她一個人去了。”
楊紫姝輕輕一笑,她道:“她不去,彆人也沒有辦法去。同樣是側妃,如果我去了,那孫世蘭與玉天嬌也要去,所以不如都不去。太子心裡明白的很,我與孫世蘭是聰明的人,隻是為了自己能安然終老,彆無所求。所以我與孫世蘭早有打算,也不用他擔心。隻玉天嬌,她是個喜歡鬨的。”
小釵道:“如果玉天嬌鬨的話,隻能讓太子爺討厭了她。”
楊紫姝一笑,不多說什麼。
孫世蘭也往將軍府去了。小藝也對孫世蘭說:“小姐,楊側妃竟是第一個走的,她比我們還要著急。”
孫世蘭挽了挽袖子,將軍女兒的英氣立刻泄了出來:“當然了,她家裡有她想見的人,她自然要忙著回去了。”
小藝抿了嘴問:“小姐說的是楊紫陽吧?”
孫世蘭輕歎了一聲:“不是他又是誰。人家楊紫姝起碼還有一個心上人可以去想想,可比你家小姐幸福多了,瞧我,哎……”
小藝見自己家小姐如此,她便大著膽子問:“小姐,老爺部下那麼多人,你就沒一個看上的?”
孫世蘭敲了小藝的腦袋道:“你覺得他們配得上你家小姐?”
小藝忙說:“自然配不上了。可是就算是小姐下嫁給一個將軍,但將軍是會好好疼小姐的,做了這太子妃,太子卻拿小姐當根草。”
孫世蘭又歎了口氣:“所以呀,還是人家楊紫姝呀……”
正說著,馬車突然一震,停下了。
小藝立刻掀了馬車簾子道:“什麼人!敢攔我們側妃的路!”
車夫立刻扭了頭道:“娘娘,前麵送鏢的人馬驚了,牽連到了我們的馬。”
孫世蘭抿了嘴,她從馬車裡探出頭就看到了正在馴馬的雲幼川。隻見雲幼川高高做在了馬上,那馬長嘶著,雲幼川猛得勒了馬的僵繩。就在他跨下的馬剛剛平複時,他身後的馬突然揚起了馬蹄。
“小心——”孫世蘭叫了一聲,她從馬車裡一躍而出,一下子騎到了那驚的馬背上。那馬感覺自己背上一重,鬨得更厲害了。
“姑娘小心呐!”雲幼川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他飛身上了孫世半所在的馬,兩個人一起將馬製服。
孫世蘭突然感覺自己前腰上有一隻極熱的手。她低頭看去,不覺紅了臉。雲幼川這個時候也才感覺到不好意思,他鬆了手,翻身下了馬。
“在下無禮了!”雲幼川向孫世蘭行了禮。
小藝氣呼呼地跑過來,她一把抽了雲幼機的劍就要刺向他,孫世蘭忙將小藝攔下了。
“小姐!她摸了你!奴婢要把她的手砍下來!”小藝怒目看向了雲幼川。
雲幼川垂著頭不敢說一句話。是他無禮在先。
孫世蘭在小藝的後腰上掐了一把,同時臉也紅了:“人家也是擔心你家小姐被馬所傷啊!”
小藝大聲道:“得了吧,小姐馴馬的本事,可是無人能及的。”
雲幼川聽小藝這樣說不禁多看了孫世蘭兩眼。
“你還看!再看我把眼珠子挖出來!”小藝又吼道,雲幼川忙紅著臉垂下了頭。
“公子,小藝無禮,還望公子見諒。”孫世蘭的動作突然淑女了起來。
雲幼川忙回道:“是,是在下無禮在先。哦,在下剛好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不如送給姑娘作賠禮,可好?”
小藝要開口說話,孫世蘭忙拉了小藝一把,然後說:“如此謝公子了。”
雲幼機臉上一喜,他立刻自己後麵的馬車上去。他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到一個朱紅色的小盒子,然後將那盒子遞給了孫世蘭。
盒子是金絲楠木做的,上還鑲了寶石,光這盒子就簡直不菲,裡麵的東西自然更是珍貴了。
孫世蘭將盒子收在了手裡,小藝又拉了她一把。孫世蘭一記眼刀瞄過去,小藝隻好閉了嘴。
雲幼川上馬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再看孫世蘭一眼。孫世蘭也衝雲幼機笑笑,雲幼機這才離開。
回了馬車裡,將那個盒子打開,小藝的嘴巴立刻張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