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嬌雖說是直接找的玉天琳,但是她也算是“報案”了。玉天琳很快就帶人來了這裡。他查看了這裡的情況後,找到了碧梨姒。
在看到碧梨姒的第一眼,玉天琳便知道這個女人不傻。她是個聰明的,這種太過低級的錯誤她是不會犯的。可不管她有什麼苦衷,錯,犯了就是犯了。
“碧姑娘,我是八宿堂的疾行,我來這裡的目的想來你也心中有數了吧?”玉天琳問。
“自然了,要怎麼樣隨你吧。”碧梨姒不打算反抗。
玉天琳一笑,他就知道,如果她有意犯的,絕不會這般痛快地認錯。於是玉天琳大聲說了一句:“帶走,等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定會給姑娘你一個說法。”
碧梨姒在心裡歎息,都怪她自己太大意了。
隻是若她以為自己就這一件禍事,那她才是真正的大意了。碧梨姒被壓入了八宿堂的大牢,玉天琳知道她是太子的人,便給她安排了一個好的房間,也吩咐了下人如果她有什麼要求,一點要儘量滿足。
隻是玉天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本想是對這個碧姑娘好一點兒的,沒想到他卻“成全”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很快就要給自己添一個大麻煩了。
就在當天夜裡,玉天嬌把看守碧梨姒的人迷昏了,更是在碧梨姒的飯菜裡下了藥。她花錢雇了殺手將玉天嬌從大牢弄了出來。她讓人給她換上一身破爛的衣服,然後將她掛在了城牆之上。
於是,天色一亮,守城門的士兵打開城門後就看到這邊有幾個要出城的也不出城了。一個一一身襤褸,頭發還亂糟糟的乞丐被掛在了城牆之上,那乞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昏迷著還是死了。
下麵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城門口的守衛隻好拿了槍來疏通人群,好保障交通的暢通。
而八宿堂裡,這個時候玉天琳正在著急地派人去查碧梨姒失蹤的真相。
玉天嬌帶著人往城門這裡來了。人是她讓人掛上去的,她自然要讓大家看個熱鬨了。玉天嬌搖了人在人群裡散播著流言,一會兒人群裡便傳開了。
“聽說是個蕩婦,勾引了人家的老公,讓人家夫人給抓住吊起來了。”
“我看是個青樓女子吧,還真是不要臉。”
人們對著城牆上的人指指點點,一會兒指指點點就變成了謾罵,再過了一會兒,謾罵就變成了扔雞蛋、菜葉什麼的。
碧梨姒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被吊在城門上了。她的雙臂沒有一點知覺,就像是自己沒有長雙臂一樣。
看著底下的人群如蟻一船小,她開如心慌,開始頭暈,心裡與腦子裡就像在有人拚了命的翻攪一樣。
惡心也不是惡心,想吐也不是想吐,內急也不像是內急,身體極端不舒服,腦子裡似是在瘋狂地轉,又像是漿糊一樣停住了……
她想找找人群裡有沒有玉天嬌的身影,可是她偏偏什麼都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飛來,飛到了碧梨姒的腋下,那支箭上帶著一條極細的繩子。有人將那繩子一拉,碧梨姒下半身的衣服全部被撕了下來。
赤條條的身子裸露在空氣裡,她的雙臂因箭不得不晃了兩下,立刻她感覺自己的雙臂似是要硬生生與自己的身體撕開了。
劇烈的疼痛感覺襲來,她聽不清人群在罵什麼了,身上的菜葉與雞蛋更多了,隻後她的意識越來越淡了。
冬凝一身粗布衣服混在人群裡,她看了高高的城牆上的碧梨姒,壓了一下頭上的乞丐帽沿,從人群裡退了出去。
起風與引風在一個角落裡等著冬凝。
冬凝拐過了街角,停在了那裡。起風與引風也是一身乞丐的衣服。起風問:“如何?”
冬凝道:“就是小姐。什麼時候行動?”
“醜時。”起風道了一句,三個人又商議了一番,這才散去。
雞鳴之時,天色已微微亮了。夏天的天色總是亮得極早。碧梨姒感覺自己處在一個極大的漩渦之中,她在酉時昏迷了過去,再醒來時,她又看向自己的腳下,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什麼?是因禍得福麼?她竟然不恐高了?
碧梨姒冷笑著,玉天嬌最好把她弄死,要不然,她會讓她不得好死。
雞鳴了第一遍,城門口上值班的守衛都還沒有醒來。三個人影從城牆上掠過,帶走了那個懸掛在上麵的人。
手上繩子一鬆,碧梨姒就感覺自己的雙臂劇烈的疼,疼得她直想讓起風再把自己掛回去。冬凝將一根木棍放在了碧梨姒的嘴邊,她用力地咬詮,而冬凝就拚命地為她揉搓著雙臂和肩膀處的關節。
碧梨姒感覺自己疼的都快窒息了。要不是起風點了她的穴,她一定不讓冬凝為她揉。可是不揉的話,她這雙手臂就廢了。
好不容易緩和了過來。冬凝又開始喂碧梨姒湯喝。
碧梨喝了湯也感覺自己確實是好多了。她衝冬凝道:“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沒事了。”
冬凝坐在碧梨姒身邊,她道:“小姐,我們已經查明了,是玉天嬌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