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天正在屋裡生悶氣。雲蓉安到了這裡時,正好溫亦天將一個杯子砸到了地上。雲蓉安進了屋裡,她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溫亦天看是雲蓉安,她也不生氣了,隻是歎氣:“還不是那個老鴇!狗眼看人低!”
雲挑了眉毛問:“她又在拿你與醉仙樓裡的雪煙姑娘相比了?”
溫亦天歎了氣說:“可不是麼。她有本事怨我,怎麼沒本事去弄一個雪煙第二來呀!還有,再有半個月便是花魁大賽了。媽媽正四處招有本事的姐兒呢!”
雲蓉安問:“花魁大賽?那是什麼?”
“無非就是臨近的幾個大的風月場所的比賽,根本目的還是為了招客。年年都是歌啊,舞啊,沒彆的。一開始我還對那個感些興趣,現在麼……唉!”溫亦天露出了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正說著,溫心從外麵過來了。她道:“小姐,伊世子來了。”
溫亦天聽說伊蓮錦來了,她忙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同時,雲蓉安也立刻整了整自己的妝容。
伊蓮錦走進來便看到溫亦天在衝他笑,同時也感覺她身邊站著的雲蓉安十分的眼熟。
“這位姑娘是?”伊蓮錦問了一句。雲蓉安本來就是個美人兒,伊蓮錦自然會注意她了。
溫亦天大有討好伊蓮錦之意,她不等雲蓉安開口自己便向他解釋:“世子爺,這位就是我向世子爺提起過的雲蓉安,雲姑娘。”
伊蓮錦一邊點頭一邊打量起了雲蓉安。
雲蓉安見伊蓮錦打量自己,她心裡暗喜,同時也埋怨溫亦天把她應該說的話說了。雲蓉安補了一句:“世子爺,蓉安就在府上作生計的。”
伊蓮錦坐下來,溫心立刻給他倒了茶水。伊伊蓮錦問:“哦?你在尊親王府上做事?我倒是沒有見過你。”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這話題便扯開了。
醉仙樓。
溥馴就坐在了雪煙的房煙裡。
溥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問:“伊蓮錦不是個好色的麼?卻也沒有見他來過這裡。”
雪煙道:“你還希望他來這裡啊?伊世子去的地頭正是我們的死對頭,百花樓。”
“哦……”溥馴恍然大悟。
“再有半月便是花魁大賽,想那個時候一定會來好多江湖人士,溥世子可是有什麼要打聽的消息麼?到時候可以來這裡一聚。”雪煙提醒著。
“又到了花魁大賽了。你是怎麼想的?”溥馴問。
雪煙抿了嘴,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我……決定要參加這個大賽,而且要想法設法奪魁。”
“然後呢?”溥馴問。
“我要靠近伊蓮錦。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不能守株待兔。”雪煙說著看向了溥馴。
她以為溥馴會生氣,沒想到溥馴卻是淡然一笑:“也對,自己做些事情,總比要乾等的好。”
雪煙有些意外,她問溥馴:“怎麼,你不驚訝麼?你同意我去做?”
溥馴懂雪煙的意思。要不是對她有意,他也不會一有時間便會來這裡。要不是有一些喜歡她,便也不會包了她,不讓彆人欺負她。可是這是溥馴的舉手之勞。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溥馴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和我都背負著一些事情,愛,對於我們來說,是太過奢侈。你有你的家仇,我也有我的個人恩怨,而且我自己還正處水深火熱之中。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以後便不會總是來打擾雪煙姑娘了。窗戶紙一旦捅破,彼此便不好做了。”
溥馴說完看了雪煙一眼,她隻是低頭不語,他眯了眼睛仰了頭,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大步往外麵邁去。
等到溥馴走了,雪煙的眼淚才流下來。她衝一邊的悠兒道:“我是不是太過自私了?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拋開一切與我在一起,明明知道這樣便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可還是……”
悠兒扶了雪煙的肩膀:“小姐,雖然說事實是這樣的,但是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說了,那樣的話,小姐豈不是更難過?”
雪煙看看悠兒,靠著她哭了。
雲幼機帶著唐崇敏到了風花雪月莊裡,他們身後還跟著雪煙。
冬凝將他們迎到了屋子裡,碧梨姒十分高興,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見她的三哥了。
雲幼機開門見山:“今天來是有事找你,雪煙姑娘,你與她說吧。放心,她是個極好說話的人,我與敏敏便在這莊子裡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