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若儀表演完下場時,那高座上的人與站著圍觀的人是明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這讓在舞台的婆子都有些尷尬了。
婆子扯了扯嘴角,她揚了手裡帕子衝四周揮著:“好了好了!還有沒有哪位姑娘上來呀?如果沒有,那便是到這裡就結束了!”
“有,自然有。”
就在那婆子正準備下台時,人群裡響起了一個極沉卻又極媚的女聲。一時,在場的都安靜下來。眾人四下找著聲音的來源,就見一赤紅火焰般的身影飄落在了台上,不知何是地,台上多了一根柱子,也多了那個赤紅火焰般的女子。
高座上的看客都起了性質,而與舞台持平的觀眾更為熱鬨。事實上他們比那些台上的姑娘還要煩悶這早就有了結局的比賽,中間出了這程咬金,他們自然要狠狠的起哄。
此時高座上的貴公子們的興致已經完全被提了起來,而圍觀的公主早便開始叫嚷來了。他們的叫嚷到讓舞台之中的女子多了一份魅惑與得意。這女子就是碧梨姒屬下的春緋。
春緋這幾日練的就是碧梨姒上一世當下流行的鋼管舞。隻是碧梨姒並不是之說給她這種舞蹈的特點,還有其他幾種舞的組合。春緋練習是並非一個人,那是侯雙靈也被叫了過來,兩個人是一起研究一起練習。碧梨姒不懂舞,可她會看。
事實上去是,碧梨姒本身卻是對這舞沒有興致的。她當初也不敢保證彆人對這舞有興致,隻是試一試罷了。她倒是可以肯定,那李若儀姑娘,溫亦天姑娘,還有那雪煙姑娘,她們這一套卻是被人看得煩了的。
古人接受新鮮事物的熱情可是要高了許多,比她這位“現代人”都要高。以此,她都懷疑自己小時讀的書是不是史實了。可她倒是讀過一篇名為《宋亡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的文章,她倒是挺讚同其中的觀點。
現在看來,天朝古時所有的理論創新與科技創新,絕對是曆史之所然。
碧梨姒神遊到了哪裡,她自己並沒有在意。隻是突然聽到了起哄聲與口哨聲。
放眼望去舞台,春緋身邊還有兩個伴舞的女子,一個是便是侯雙靈,另一個是侯雙靈的義妹。三個人三個管子,結合了踢踏、拉丁、肚皮、爵士、鋼管等眾舞種,竟將現場的氣氛提到了最高。
春緋是一身火紅的衣裙,她的長裙已被拉下,剩下裡麵的亮絲短裙。侯雙靈則是一身黃衣,義妹碧兒則民一身青綠色。
三個女子的衣服顏色不同,但款式卻是一樣的。碧梨姒隻是告訴她們有一種舞叫做拉丁,或肚皮,或爵士……這舞的編排與設計卻是她們自己完成的。
不比那些現代舞蹈家差。而且侯雙靈與碧兒因為長年跳舞的原因,她們的腹上還有漂亮的腹肌。
高座上的公子哥們再也繃不住那張做作的臉了,一個一個歡呼起來,也學著圍觀公子們吹起了口哨。而那些圍觀的公子們早就有好些騎在自己家小子的肩膀上想看得更清楚了。
當音樂聲停下時,三個女子也擺了結束動作。三個女子往舞台後麵走去,台上早就是一地的珠寶玉石了。
這花魁花落誰家已經不用猜了,看那些人的反應便知道了。隨後因為三個女子興起來的,便是風花雪月莊。
碧梨姒滿意地點著頭:她的情報網要慢慢形成了。想到這裡,想到自己便如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一樣站在一個神秘的高度,她便仰製不住心裡的興奮。
天色已亮,碧梨姒毫無困意,興許是太過高興了。
帶上冬凝,碧梨姒第一次認認真真地逛街。這個時候雖說街上的人不多,但一些早餐的小館子卻已經開張了。
正走著,前麵傳來了喝聲。就聽一個男人喊著:“打死你!小兔崽子!叫你偷我的包子!”
這時的淩晨還算安靜,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地刺耳。碧梨姒皺了眉,冬凝察言觀色,立刻飛身前去。
前人地聲音停止了,碧梨姒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來,見冬凝給了男了一巴掌,又低頭去看趴在地上的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約是六七歲的樣子,一臉的倔強。手裡拿著兩個被擠破了的包子。他看了碧梨姒一眼,然後用兩隻手臂蹭到了路邊上。
是個殘疾麼?
碧梨姒看了男孩一眼又看向了那男子。她問:“看你也是小本生意,為何百姓就不能體諒下乞丐呢?你不也生活困苦麼?”
那男子捂著半邊臉,他垂著頭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彆的乞丐都是去要,這個乞丐卻是偷。這條街都被他偷完了,誰都認得他的!”
碧姒梨揚了眉毛問:“他向你要過包子麼?”
“要……要過。”
“那你給了麼?”
“……沒有……”
“冬凝。”
碧梨姒叫了一聲,冬凝扳過男人來,又給他幾個巴掌。男人的臉立刻腫起來,卻不敢說一句話。
碧梨姒看向男孩子,他縮成一團,隻是另一條腿像是斷了,不能曲起來,否則他一定會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看看那孩子的腿。”碧姒道。
冬凝去靠近那男孩,那男孩卻是拚了命地躲。冬凝乾脆點了他的穴,這才去看他的腿。
“小姐,他的腿斷了,卻是剛剛斷的。想來受傷有幾日的。”冬凝道。
碧梨姒看向男子:“他一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