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這事情是皇上的決定。哀家也以為皇上會將長樂公主指給太子,可是他怎麼一糊塗將長姒公主賜給了太子?我可從來沒有與這個長姒公主接觸過。隻是看在她是靠山王家的人上,沒有反對罷了。”太後那眼神中帶著疑問,看來她對皇上的決定是極好奇的。但是在靠山王與皇後之後,她選擇了中立。
皇後極不滿意太後對息的回答,她道:“太後,這長樂公主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可是人儘皆知的,如今皇上改了決定,可怎麼向尊親王交待呀,長樂公主這臉麵還要不要了。”
太後聽皇後這話心裡隱隱起了一股怒意。皇上有必要對尊親王交待麼?這和長樂公主的臉麵有什麼關係?太子也沒有對不起她,她也沒有對不起過太子!
太後的心裡可是一清二楚的。當年是皇上用得到尊親王與皇後,這才將他們的地位空前提高了。可是這兩位卻不是安份的主兒。皇上對尊親王與皇後一再忍讓,可皇上越忍讓,皇上就越發的感覺這是皇上欠她的!
“皇後未免言重了!這事情插了,我也見過那長姒公主,我看這門親事挺合適的。”現在太子娶的是靠山王家的人,以後那些人就不必說厚了這個薄了那個了!因為太子可沒有娶尊親王家的人,也沒有娶與尊親王站在對立麵上的人!
皇後聽太後的語氣裡帶著怒氣,但知道自己說話有些不顧分寸了。她忙換上了一張笑臉道:“是,是臣妾說錯了。”
嘴裡這樣說,眼裡卻全是一片不屑的神色。太後的眉頭皺頭皺得更深,這個皇後,她太不安份了。
青兒端著湯水到了太華殿。皇上躺在塌上輕咳嗽了幾聲。青兒道:“皇上,該吃藥了。”青兒的眼睛瞄了一眼皇上外屋站著的存公公,他正豎直了耳朵往這裡聽呢。
皇上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他道:“小存子,試藥。”
“是,皇上。”存公公快速垂頭到了裡屋。他並沒有多想,不過這一次的“不多想”要是會要了他的命的。
存公公喝了一些皇上的藥,然後皇上又吩咐著:“去,將你爹叫來,我有事吩咐他。”
“是,奴才這就去。”存公公立刻出了門。見存公公出去了,皇上一擺手,青兒立刻將藥倒掉了。
存公公往外去,剛要走進太監們休息的大殿,他便捂住了肚子。屋裡的太監們叫太醫來不及,存公公當場就斃了命。
接著宮裡傳出來信兒,說是存公公突然暴斃。自此宮裡便再不存在存公公這個人了。這一消息傳到皇後那裡時,皇後不免又是發了一陣脾氣。
定下太子與長姒公主的大婚之後,王城裡便熱鬨起來。也因為這個緣故,碧梨姒這一陣子不得不在靠山王的府上休息起來,這一陣子她是不能再四下走動了。因為靠山王府要辦喜事,人進人出,這防禦比平時便也鬆了不少。
尊親王府,伊以樂又被皇後打了一頓。自來就是這樣,每當皇後不如意時,她便對她大打出手,卻不傷及她的要害。伊以樂恨皇後,她恨碧梨姒,她恨她身邊所有的人,除了一個人,畫壁。
畫臂垂頭在弄著珍珠。伊以樂靠近他問:“這珍珠就這樣好看麼?你就這樣喜歡它麼?”
伊以樂的臉有一些浮腫,是被皇後打的,這一點畫壁是知道的。
“公主,讓我看看你的臉,我能讓他快點好起來。”畫壁說。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在自己,伊以樂可以說話的人就隻有他一個了。她讓畫壁看自己的臉,然後聽畫臂說:“公主可真漂亮。”
她聽過無數次彆人讚美她的話,但那些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
“我漂亮麼?我哪裡漂亮了?”伊以樂問畫壁。
畫壁笑著說:“總之,很漂亮就是很漂亮。我沒有說謊。”
不管他說的是不真的,自己都高興。畫壁擺弄著那些珍珠,伊以樂打量著他,她突然發現他一直都是在穿著這件月白的衫子。
伊以樂問畫壁:“你沒有彆的衣服了?”
畫壁笑笑:“嗯,有一件穿的就好了。”
伊以樂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她是皇後與尊親王的棋子,可是,是棋子的前提是,她要豐衣足食!
“你等著,哪裡都不許去。”伊以樂立刻起身往外麵去。畫壁並沒有過多的留著伊以樂的表情。
等到伊以樂回來時,她已經抱了一大摞衣服回來。
“試試這件寶藍色的,我總感覺你穿上寶藍色的一定十分好看。”伊以樂說。
畫壁笑笑,他那種純真似是從骨子裡發出的。無論他看到什麼樣的好東西,他總是隻是淡淡地笑。
伊以樂將畫壁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在他的後背後看到了一個似是玫瑰,又不像是玫瑰,似是銅印又不像是銅印的紋身。
伊以樂一邊幫著畫壁穿衣服,一邊問他:“畫壁,你這個從小就有麼?”
畫壁對著鏡子看,然後說:“好像有吧,我沒有注意。從小就在乾活了,哪有那麼時間注意那個。”
伊以樂也沒有多想,為畫壁穿上那件寶藍的衫子,然後發現他美若仙人。
太子的大婚在即,皇後的氣也越發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