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地從林子之中穿過,樹樹速速作響。搖月被一陣竹子碰撞的聲音驚醒,她猛得將眼睛睜開,手緊緊地將竹子握住了。
離她不遠處正有一雙人站在了那裡。
那像是一主一仆,男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仆的歲數也不小了,他們像是在等人。搖月靠在了竹子上看著地上的人。
不多一時,從對麵來了一主一仆,女的搖月是認識的,正是伊以樂。
伊以樂帶著自己的下人走近了那中年男子,兩幫人馬對立,誰也不言語。搖月在權上猜想著:“莫非這伊以樂是會情人來了?這卻是不可能的。皇上比這個中年男人哪裡都好,她不可能有一個皇上,還會喜歡上這種貨色的。”
搖月又看向下麵,就見那中處男人笑聲一出,話也說了出來:“本王倒是沒有想到原來皇後娘娘竟是這樣年輕又嬌美的一個。”
伊以樂冷笑一聲:“本宮也沒有想到玉公會是如此為老不尊的一個。本宮是娘娘沒錯,但卻不是皇後娘娘,玉公說起來還是小心些為好。”
玉龍秀道:“這裡用著什麼小心了?你是太子正妃,自然就是皇後,隻不過後印不在手裡罷了。可那遲早也會是你的,你的眼神可告訴我,你不是沒有野心的。”
伊以樂可不買玉龍秀的帳,她問:“玉公找本宮有何事,還是快快說了吧,被彆人看到這樣,可不好。”
玉龍秀雙手負立:“好,如此本王也就直說了。我們兩個聯手可好?”
“聯手?玉公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自然是字麵意思。”玉龍秀道,“我們不算是朋友,便是卻有共同的敵人。”
伊以樂明白了什麼,她道:“原來如此,可是那碧梨姒與玉公又有什麼恩怨?”
什麼恩怨?自然是血海深仇!“我們主公的一雙兒手皆為碧梨姒所殺。”站在一旁的玉超將事實說出了口。
這讓伊以樂大吃一驚。她想她應該好好重新認識她的對手了。她的對手一定不會是如此的簡單的。她早就應該想到碧梨姒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
“玉公有什麼辦法對付她?”伊以樂想了半天措詞,終是說了這樣一句。玉龍秀還在恨意當中。當玉超說出自己被殺的一雙兒女來時,他的眼裡便充滿了恨。
樹上的搖月在心裡冷笑:總是想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被殺,當初怎麼不想想你的一雙兒女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既然把他們寵成了那樣就應該好好養在家裡,放出去咬人,自然會被人教訓。
“娘娘,我前幾日在街上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與尊親王長得十分相似,我也查了一番,想來那個人一定與尊親王有關係。娘娘是尊親王的女兒,尊親王的隱私,想來你是知道一些的吧?”玉龍秀問。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尊親王有一個私生子?
伊以樂轉過了身,她輕輕移動腳步想著,末了又轉了身問玉龍秀:“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找到娘娘。”玉龍秀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複雜了。”伊以樂。
皇上不會真得讓尊親王在這個世上不複存在。他要的是一個平衡。隻是伊蓮錦偷偷跑了出去,誰也不知道他是跑去了哪裡。如果真的有尊親王的私生子在的話,皇上一定會厚待他的。起碼會給了他一個虛銜,讓他在那裡掛職。
樹上的搖月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一定是相宜那小子偷偷跑出去被彆這個玉龍秀認了出來。相宜這個小子越長大越發的像尊親王。她也知道整天讓他在家裡憋壞了他,可是以他的容貌,他上街真的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
搖月想再聽玉龍誘與伊以樂說了什麼,但他們兩個已經結束了談話。伊以樂往東去,等到她快出了林子,玉龍誘才往麵去。
搖月不敢動,她估計伊以樂與玉龍秀都離開了,她才快速如風一樣掠出了這片竹林。
碧梨姒這個時候應該在寺院的客房裡。搖月立刻趕往那裡,一刻也不敢停惜。
正是僧人們用餐的時候,碧梨姒與楊紫姝自然也到了僧堂裡。搖月奔走了一圈這才在僧堂時找到了碧梨姒。
這裡並不是僧人進餐的地方,而是那些貴族專門用飯的地方。因為是來祈福的,眾人便也不像在宮廷裡時的樣子了。
楊紫姝坐在後麵的小房間裡,碧梨姒笑著問她怎麼找到了這樣一個好地方。
楊紫姝道:“皇上的妃子也就是你與我了,我們終是不能與那些男人在一起吃飯的。”楊紫姝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她道:“哦,也許不久之後,妃子們便不隻是我們兩個了。”
碧梨姒沒有言語。皇上有多少妃說到底還是他自己說了算了的,總是靠著那個所謂的“平衡”來維持秩序的話,恐怕這個江山不久之後又要出問題了。
“這個地方倒是好,說它是密室也不為過。”碧梨姒環了四周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