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灰色的闊版針織衫,搭配闊腿牛仔褲,非常隨意簡單,渾身散發著一股慵懶自在的氣息。
她臉上未施粉黛,皮膚細膩如凝脂,儼然離婚後的這些時日,她過得非常滋潤,非常舒心。
這讓段屹驍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他喝了口水,壓了壓內心的憤意。
“你遲到了四十分鐘。”段屹驍看了看手表,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本來就說會晚一點到。我過來比較遠。”江雲杪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她的目光沒什麼溫度,不見一絲波瀾。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每一處的輪廓線條還是溫和的,但卻又在無形中透出鋒利的寒意來。
段屹驍麵色冷峻肅殺,“既然遠,為什麼要挑這家店?”他本來以為江雲杪挑這家麵館有什麼深意,是向他暗示什麼。
但是剛才等待的過程中,他絞儘腦汁都想不起來跟這家麵館有什麼淵源。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江雲杪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一點笑意,讓段屹驍恍然想起在談判桌上的江雲杪,也是這般不苟言笑。
他不想扯一些有的沒的,直奔主題。
“你欺騙大家,隱瞞生下樂樂的時間,還設計汙蔑我媽和念可,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
段屹驍痛心疾首地問道,“是不是因為裝不下去了,所以就把責任都推倒了我媽和念可身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工於心計、卑鄙無恥?”
江雲杪聞言輕蔑地笑了,“所以隻許她們算計我,隻許你們算計我,卻不許我反擊回去?我難道是什麼很賤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