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風眼中高仲一向是油嘴滑舌的偽君子,乍一看他這麼正經,不由有些懷疑,求救似的望向朱謹:“爺,可要等禦醫看過後再煎藥?”
“不怪屬下擔心,高先生之前畢竟隻是路邊賣膏藥的,就這麼給安樂縣主用上,會不會有些草率了?”
“淦!老子是正兒八經的大夫!”
高仲氣得將手中藥方拍在聽風臉上,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儘管去讓那些狗鼻子禦醫查!要是他們挑出一丁點毛病,老子跟你信!”
“無礙,去吧,高先生是杜大師的關門弟子,論起治跌打損傷,宮中那群禦醫恐怕還真不如高先生。”
牛乳被小炭爐溫著,
朱謹半扶著沈月靠在胸前,舉著小碗不厭其煩地一碗一碗喂著,牛乳加上高仲對穴位的刺激,沈月很快趴在榻邊嘔吐,
酸臭的味道在室內蔓延,朱謹麵不改色的接過丫鬟手中的帕子替沈月擦拭唇角,幽沉的黑眸翻湧著心疼:“夠了嗎?”
“不成,還得繼續。”高仲搭在脈上:“這毒性極烈,若是不趁早排出去,日後沈姑娘會經常頭疼。”
一碗碗喝,一次次吐,
沈月感覺嗓子跟火燒一般,無力的依靠在朱謹懷中機械地喝著牛乳,許是吐得多了,僅僅是喝了幾口,她便忍不住彎腰對著痰盂乾嘔,
身體隨著嘔吐痙攣,眼淚一串串往下落,渾身上下無一不疼。
她感覺扶住肩頭的手收緊了些,隱忍克製的低啞嗓音在耳邊輕哄:“阿月再忍忍,忍忍便過去了.........”
唇邊穢物剛被擦去,眼前又出現一碗牛乳,沈月下意識躲閃,
腰身被摟住,她感覺朱謹下頜撐在肩頭,他湊在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灑在頸間有些癢,
“乖一些阿月,再喝一碗.......”
在朱謹的低聲誘哄中,沈月不知道喝了多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