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軒禹下意識用衣袖遮擋著臉額角青筋直跳,
“沈月你在發什麼瘋!”
“是你在發什麼瘋!”
沈月冷笑,借著這個機會麵具搭扣扣上,縮在床榻內側:“三更半夜,太子殿下闖入臣女屋內,合適嗎?”
朱軒禹踏著碎屑進屋,額上被軒轅柏枝乾劃開的傷口已經結痂,
他眉目陰沉地站在榻前,揮手命令:“都退下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凝香望向沈月,有些遲疑。
“你們先下去吧。”
沈月眸色淡漠,扯起唇角譏諷道:“外麵這麼多護衛在,想必殿下隻是尋我敘敘舊。”
一連兩次被‘天罰’,縱使這次有沈毓婉當擋箭牌,但民眾也不傻,若真是懲罰沈毓婉,為何天雷不劈沈家?
沸沸揚揚的輿論中,朱軒禹的登基大典被向後延遲,
如今的他需得維護好形象等待此事消停,斷不敢在這會兒惹出其他亂子來。
不過他深夜追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凝香二人下去後,
朱軒禹冷冷盯著沈月,開口:“朱謹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讓天雷降下?彆敷衍孤,孤知道此事定有你的參與。”
這段時間隻有沈月接近過軒轅柏,若不是她做內應,朱謹那邊又怎麼能在東宮中埋下吸引天雷的引線。
“殿下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我不過就是恰好撿個柏葉經過而已。”
沈月指尖揪著被角往脖頸上拽了拽,輕笑:“再說了,天雷又怎麼可能被人為操控,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受這麼多窩囊氣?誰惹了我直接一道雷下去劈得他五馬分屍不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目光直直同朱軒禹對視,其中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