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真的這麼做了,不僅鎮西軍寒心,還會令追隨他的將士臣子心冷,
為了大局,他即使想做也不能做。
薛靖頭一回在朱謹臉上看到如此失落的神情,戲謔的表情一收,表情變得嚴肅,
“慎之,你認真的?”
“是!”朱謹沉聲答道,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
朱謹的回答在薛靖的意料之外,
他記憶中的沈月隻有個戴著金色麵具的剪影,有幾分膽識,
本以為朱謹隻是一時的興趣,卻沒想到朱謹竟然一頭栽了進去!
“慎之你啊!還真是老鐵樹開花!”
薛靖歎了口氣:“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和那丫頭不適合。”
朱謹盯著黝黑的湖麵,沉默。
“喝酒。”
推杯換盞,酒入喉,內心壓抑的情感衝脫囚籠,
朱謹抱著酒壇屈膝靠著欄杆,喃喃:“我是真的喜歡她。”
“慎之,聽我一句勸,放手吧。”
生在皇家,哪裡容得下真心二字,
薛靖同他並肩而坐,端著酒杯幽幽道:“定遠王一派因為你將沈月接到府中已然產生不滿,若是再不處理,恐怕會影響結盟一事。”
他拍拍朱謹肩膀,起身:“你好好考慮,快到門禁了!我得先回去哄夫人。”
薛靖離開後,朱謹獨自一人坐在水榭中喝著悶酒,酒入愁腸愁更愁,
雨在天明停下,久違的陽光衝破烏雲將光芒撒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