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這麼久,可是遇上麻煩事了?”沈月關切道,
高宅就在隔壁,若不是有事,凝香不可能耽擱這麼長時間。
“奴婢去高宅的時候,高先生不在,門房說高先生下午剛回府,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攝政王府的護衛找了去,”
凝香跪坐在矮榻,將方才狀況娓娓道來:“您說這封信不能耽擱,奴婢也不知高先生何時回來,就尋了車夫將奴婢送到了攝政王府,直到門房將高先生找出來接了信,奴婢才回來。”
“不過奴婢方才在攝政王府後門,遇見了溫家的馬車。”
凝香話頭一轉,表情有些嚴肅:“奴婢想著您同溫氏有些私怨,便停下來觀望了一陣,奴婢看到了溫氏身旁的丫鬟,跟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公子身後從攝政王府中出來,表情看著不大好看。”
三十多歲的公子?
溫家三十上下的男子一共有兩位,一位是溫心慧的胞弟溫誠宇,另一位便是今日在名單上才看到的那位庶長子溫良。
一文一武,特征明顯。
沈月皺著眉問道:“可有打聽到他們去找朱謹作甚?”
凝香點頭:“奴婢又去尋了高先生,高先生說他們來是因為溫氏自伐了!雖救回來一條命,但人卻不怎麼清醒,一直念叨著攝政王殿下的名諱,溫家想請攝政王殿下去看望一下溫氏,試試看能不能讓溫氏醒過來。”
溫心慧自儘了?
沈月眼尾微挑,有些難以相信。
溫心慧是習武之人,又曾經帶過兵打過仗,按道理不應該因為一點打擊就自儘,
究竟是真的想要自儘還是其他原因,恐怕還有待查證。
“想辦法在潘家探聽一下消息,看看溫心慧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自伐的。”
沈月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踱步,想到賀靖,眼皮跳了跳,
“順帶著查一查賀家,我總覺得溫心慧自伐這個舉動同賀家也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