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謹隻是想要護住身後人,她們之間尚且有餘地,
可若是他一心向往皇權,她們之間隻有一條死胡同,
朱謹沉默,似是而非:
“阿月,這世上一切的對與錯都既定於手中權勢有多少。”
秋風拂過枝頭沙沙作響,泛黃的枯葉隨風打著卷落下,
沈月抬眸,指尖捏住從眼前飄過的枝葉,勾唇淺笑:“我明白了。”
權勢是無解的毒,嘗過權勢帶來的好處後,再難割舍。
權勢一途,隻有更多,沒有儘頭。
沈月捏著竹葉的指腹在邊緣滑動,看似薄軟的竹葉邊緣卻格外鋒利,如鋸齒一般帶來鈍痛。
長睫垂落將眼底的複雜遮掩,她柔聲道:“我有些累了,先回院中休息,你忙起來也要注意身體。”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沈月不再追問,讓朱謹鬆了口氣,
書房後花園和祺月居的小門已經打通,
朱謹將沈月送回屋內,看著沈月躺回榻上閉上眼休憩,
他坐在床榻邊望著沈月睡顏,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緩綿長,懸起的心才暫時有了停歇的倚靠。
躡手躡腳放下床幔遮擋日光,他轉身來到院中,召集祺月居的所有下人。
“奴婢見過殿下......”
“不知道夫人在休息嗎?”
被朱謹淩厲的目光掃過,丫鬟婆子瞬間噤若寒蟬,跪了一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冷厲的目光落在邊緣的凝香身上,朱謹唇角繃緊,隻一眼他便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