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一劍挑向迎麵逃來的刺客雙腿,血色彌漫,刺客倒地不起,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彙,朱謹臉上的殺伐之意消散,
他打著馬走到沈月車廂旁,俯身詢問:“可有被驚到?”
話一說完,不等沈月回答他先扯唇笑一笑:“關心則亂,這點場麵對你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
“血腥場麵,看著總歸有些不喜的。”
沈月目光瞥見朱謹手中沾染著血跡的長劍,將手中帕子遞了過去:“殿下其實不必多跑一趟的,不過你來我十分感動。”
殘局被朱謹帶來的侍衛打掃乾淨,京兆府的雜役和禁衛軍才匆匆來到。
待看到馬車旁的朱謹時,領頭之人後脊背發涼,急忙跪地請罪。
“來得挺快。”
朱謹薄唇勾起一抹譏諷:“再晚一些收屍時辰剛好。”
陰陽怪氣的話讓在場之人脊背發寒,他們得了命令拖延了一小會兒時間,本以為是小事,卻不想撞到攝政王手中,
被抓到現行,眾人紛紛下跪求饒:“攝政王恕罪!”
道路被清理出來,車輪再次滾動。
麵對跪了一地的衙役禁衛軍,朱謹掃了一圈,冷哼一聲吩咐聽風將人都扣下來後便不再理會,打著馬護送在沈月馬車旁。
“殿下,有些太過張揚了。”
沈月手指搭上窗柩,無奈道:“堂堂攝政王給我一個騰妾做護衛,背後口水能淹了我。”
朱謹這張臉騎著馬往她馬車旁一杵,今日之後京都誰都知道她這個狐媚子了將攝政王迷的五迷三道了。
雖說他這般行為是在給她撐腰,但真是有種不顧彆人死活的霸道。
朱謹將擦乾淨的長劍插回腰間刀鞘,輕笑:“無妨,定遠王最近有些飄,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壓一壓他的氣焰,再有,彆人知曉我對你的在意,便不敢用身份差距為難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