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紋路劃過指腹帶著些許癢意,沈月粉白色的唇瓣緊抿,眼尾微垂,
“王子在可汗跟前有多少心腹?”
沈月的問題太過刁鑽,拓跋靖沉默片刻方才應答:“說的上話的不多,也就六七人。”
“夠了,”
沈月眉間的褶皺漸漸消失,舒緩的眉目透著柔美,她輕啟粉唇,自信道:“王子若是信我就不需要等,倘若那些人是王子的後手,無人知道他們是王子的人更好,”
她目光冷凝,輕笑:“王子隻管讓他們出言替二王子說話,直言二王子是拓拔部落的希望,萬不可因為兄弟之間的打鬨而影響了二王子的前程,隻要是類似的話便可。”
拓拔部落中支持拓拔宇的人本就有半數,如今再加上拓拔靖的人,幾乎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站在拓拔宇那邊,
沈月唇角上揚,再度叮囑:“最好是將拓拔宇的重要性說的厲害些,比如將士擁護,大臣欣賞。”
沈月說的極其直白,拓跋靖瞬間就想明白其中關竅,
將手中匕首插會靴間,他起身,讓人將凝香帶下去:
“你有逃跑的前科在,本王總歸要留一手的,這個丫鬟就當是你壓在本王手中的信物,一旦你再次出逃,本王會立刻將這個丫鬟處死。”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沈月低著頭,淡漠道:“我知道了,但是你要保證如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一般,她不會被欺負,要定期給我探望她的時間。”
“本王可比你言而有信多了。”
凝香被拓跋靖的侍衛帶走,營帳內隻剩下沈月和拓跋靖二人,
談的正事都談完了,沈月獨自蜷縮在一旁的小榻上,看著女婢將熱水藥物送進營帳,
拓跋靖毫不避諱的褪去外衫,露出裡麵被膿血浸透的白色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