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靖仿佛隻是突然嘴賤,卻也讓沈月再無思考的心思,
他哼笑一聲,推開給他上藥的女婢,指著沈月,指尖勾了勾,
“過來,給本王上藥,就當你將功補過。”
沈月本想拒絕,但望著拓跋靖眼底的陰鷙,到嘴邊的拒絕又被她咽了下去,
不就是上藥?又不會丟一塊肉!
她慢吞吞的站起身,彎腰撿起地上的鎖鏈拿在手中後,才朝著拓跋靖走去,
每走一步,腳腕上嬌嫩的皮膚便會被銅環磨的生疼,
沈月唇瓣緊抿,走到拓跋靖麵前,垂眸凝望著拓跋靖的傷口,
剛才遠遠望見,傷口看著已經格外駭人,
如今走近後才發現,傷口哪裡是駭人,分明是猙獰,
紅紅白白的皮肉伴隨著焦黑的褐色遍布拓拔靖大半個胸膛,
沈月瞳眸一緊,心陡然沉重,
這個傷口她再熟悉不過,是燒傷!
還是感染後的燒傷!
可是這個傷口結痂又裂開化膿的模樣,分明已經有七八日,
拓跋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本王以為這個傷口你應該很熟悉才對,畢竟你當初的燒傷格外逼真。”
見沈月愣住,拓跋靖挑眉,調侃道:“嘖嘖,還是說,你也會怕?”
怕?
拓跋靖都不怕,她這個上藥的怕什麼!
沈月冷冷眺了眼滿臉邪肆的拓跋靖,衝著一旁的女婢伸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