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豫北王擁兵自立,南方蛀蟲成片,國四分五裂。違心娶了不喜歡的女子,縱使妻妾成群,卻滿府孤寂。
壓下心中鬱結,朱謹將放在一旁的信封拿起,心中隱約有些期待,
沈月的信封上隻寫了不羈的居安二字,並未寫這份信是給誰的,
也許她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卻無法開口,遂用信件的方式通過正德先生送到他的手中。
指腹撫摸信封上的居安二字,朱謹心中思緒萬千,
打開正德先生的最後一張宣紙,他眼底的暖色一寸一寸消退,
上書,沈月的護衛前些日子將這個信封送到攝政王府,直言沈月交代,內裡是沈毓婉以及宮中勾結番邦,腐敗南方的證據,
有此,朱謹可以發作一批南方官員,將那些位置換成自己的人,
大軍在前線廝殺,糧草便顯得極為重要,在此特殊時刻,必須要將南方捏在手中,以免有人從中作梗。
捏著信紙的指尖用力,朱謹將沈月的信舉到麵前,
沿著邊緣撕開信封,朱謹從裡麵取出幾個小物件和薄薄的一張紙,
工整的字跡一排一排布在宣紙上,上麵言簡意賅寫了沈月對後續的安排,
當初她怕自己進入攝政王府後無法及時聯係外界,這才借著在定遠王府時候將一切交代安排妥當,
卻不曾想,一語成箴,
凝望著沈月信中對高仲,對凝香的安排,朱謹心臟酸澀的發疼,嫉妒無比,
沈月心中裝了太多人,凝香,高仲每一個都比自己重要!
指腹撚著宣紙,燭火炸裂,發出劈啪聲響,
朱謹將信紙疊了疊,沉聲道:“既然安樂縣主已經安排好,就讓正德先生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