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牢房中隻有她的淒厲的回音在,
沈毓婉雙手緊緊握住鐵欄杆將臉貼在上麵,一寸寸滑落在水中,
溫熱的眼淚成串掉落,她咬著唇,悲苦的嗚咽,眼中劃一抹絕望。
母親為什麼不來救她?
為什麼?
她不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了嗎?
低啞哭聲在牢中如同陰魂,沈毓婉靠在欄杆上,哭成淚人,
兀的,她如被突然掐去聲音的人偶一般,僵硬的保持這彆扭的動作一動不敢動,
她方才清晰的感覺到,水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腿邊鑽了過去,
她僵著身子再度感知,就連呼吸都被放緩,以防驚擾到水下的東西,
淺淺的呼吸中,水牢的陰冷與黑暗被無形的恐懼撕裂,
沈毓婉的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她感覺到一股滑膩而冰冷的觸感,沿著她濕透的裙擺悄無聲息地蔓延,
如同夜色中潛行的幽靈,悄無聲息的鑽進衣衫,
冰涼粗糙的繩狀生物貼著溫熱的肌膚纏繞,沈毓婉的瞳孔驟縮,
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她僵直著身體,連尖叫的勇氣都失去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冰冷的存在緩緩逼近,直至——它突破了衣物的阻礙,與她溫熱的肌膚相接。
一股刺骨的寒意伴隨著毛骨悚然的觸感瞬間席卷全身,沈毓婉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恐至極的光芒。她嘗試著掙紮,但雙手被沉重的鎖鏈束縛,隻能無助地懸掛在半空,任由那水蛇在她身上遊走,探尋著每一個可以入侵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