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毓婉疼的隻剩下抽搐的力氣後,她抬手,示意護衛退下,起身在沈毓婉麵前蹲下,輕聲問道:“疼嗎?”
可這都是她前世經曆過的,
目光放空,她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回到從前,
前世,她聽說朱瑾因造反名頭被朱軒禹關進天牢後,慌了神,
朱軒禹允諾的是將朱謹幽禁起來,不會傷他性命!
朱軒禹說,朱謹擁兵自重,留在外麵對大景始終是個威脅,他隻是設計剝奪朱謹手中的權利,限製朱謹的自由,不讓朱謹威脅大景而已。
可事情發展到最後截然相反,朱謹被打進天牢,不日就會被處死。
人心都是肉做的,那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對朱謹已然上心,
聽到消息後,她慌不擇路去找朱軒禹求情,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往日對她含情脈脈的朱軒禹徹底變了個人,極儘嘲諷後讓人將她扔了出來,
來不及傷心,
她去找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沈毓婉,希望她能勸說朱軒禹,留下朱謹一命,
卻不想等待她的是手持棍棒的侍衛,
朱謹被抓,她再沒了利用價值,
沈毓婉撕破偽裝,將她手腳折斷,扔進牢中,將她當做墊腳石,用來祭天,
火燒得,真疼啊!
如成千上百的針挑起血肉,帶著繡線不斷穿梭。
手指收緊,緊緊掐著掌心,沈月捂著胸口,杏眸一片赤紅,
“沈毓婉,這都是你欠我的,不過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罷了!”
“姑娘......”
凝香憂心的呼喚將沈月從仇恨的漩渦中扯回,
沈月起身,勉強衝凝香扯起一抹難看至極的笑:“無礙,隻是想起了曾經,心緒難平罷了。”
她眨了眨眸子,斂去眼底的痛苦,
從袖中拿出瓷瓶放在桌上,她冷聲吩咐:“帶著她跟我走,注意,彆讓她就這麼痛快的死了,這瓶子裡麵是救命的藥,感覺她不行的時候,立刻喂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