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出了辦公室。
張秋雨扶著許堰洲走在最後,門閉合時一股涼風拍在背上,像驅趕,也像冷冰冰的嘲諷。
“小賤人......”張秋雨壓不住火氣,抬頭看到身前兩個人,立馬不死心的叫住他們。
那是剛才率先表示支持她的股東。
而兩人一見是她,趕忙躲瘟疫一樣撇開眼,加快腳步火速離開。
經這一遭,他們不敢再小看年紀輕輕的“小黎總”,自然也就不會隨隨便便押寶在任何人身上。
至於黎家的這個“小媽”,不過是個毫無商業頭腦的花瓶。
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一戰大勢已去,張秋雨恨得牙癢癢,瞪著眼睛、扯緊許堰洲的衣袖低聲罵:“任風吹的牆頭草!隻會撅著屁股吸血的老臭蟲!”
她越罵越不堪入耳,音量也漸漸控製不住。
少頃,她身後的門忽然被拉開。
黎喻歌抱臂倚靠門框,眼神像是在看臭烘烘的垃圾,“喜歡自我介紹麻煩滾遠點,彆弄臟我的地方。”
作為落敗者,又被說了個沒臉,張秋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任何找補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怎麼說也是你繼母,是長輩!你不該這麼和我說話!”
想用這種話壓她?
黎喻歌恨恨笑了,“長輩?”
這兩個字,在她爸活著的時候可能還管點用。
至於現在......
目光掃過眼神意味不明的許堰洲,黎喻歌留意到了他和張秋雨緊緊交纏的手臂,心裡登時一陣惡心。
“識相的快滾,彆逼我叫安保抬你!”
她說完站直,一眼也不想多看,“嘭”一聲摔上門。
確認門外沒了動靜,黎喻歌才抬腳走到桌邊重新拿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通話界麵,而區彆於兩分鐘之前,手機那頭這會兒安安靜靜。
“宮總?您剛才說找我什麼事?”她試探著開口,語氣裡多少帶點心虛。
她將將才接起電話,就聽門口有人罵娘,心煩氣躁下,直接拋下手機就過去了。
宮熠勳應該不會計較這種程度的怠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