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掌黎氏,並安然度過財務危機後,黎喻歌就騰出一部分精力,替父親續行先前的善舉,有意回報社會。
而想到黎父,老教授麵帶遺憾地搖了搖頭,示意黎喻歌跟他進去。
這個點還早,天色又不好,沿途除了零星意誌強悍的晨練者,基本沒碰到什麼人。
一路進了辦公室,沈教授替黎喻歌接了杯熱水。
黎喻歌忙扯下口罩道謝,捧起水杯,用微燙的水汽熏著鼻尖眉眼,緩解感冒帶來的不適。
看她小貓曬到太陽一樣舒展五官,沈教授不禁搖頭失笑,放下手裡的搪瓷缸去她對麵坐下。
不過等眼睛抬起,他不緊不慢拋出來的,卻是一句質疑:“你多少年來一直沒聲沒響,這次突然找我,就隻是想參觀校區?”
像個被嚴厲老師抓到作弊的差生,黎喻歌不自覺緊張起來。
“是......呃,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眼前的老教授,似乎很介意她當年沒有來同大讀書?
不然怎麼話裡話外,聽起來總像是在數落她呢?
黎喻歌正想著,沈教授忽然一撂搪瓷缸的蓋子,中氣十足道:“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話前想清楚了,你可彆想糊弄我。”
看出老人家不是真生氣,黎喻歌卻還是被那“當啷”一聲震得微微睜大眼睛。
她眼神變得越發清澈誠懇,字正腔圓地開口:“明人不說暗話!是鄭剛,教授,我想拜托你幫我收集信息。”
眼下郝薇都找到鄭剛家祖墳的位置了。
新得到的幾條信息卻和他們黎家,甚至張秋雨沒有任何關聯。
很明顯。
有人特意掩蓋過某些關鍵節點。
且手段非常高明。
如果不是張秋雨不小心暴露了鄭剛的存在。
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注意到這個藏身在暗巷的臟男人。
“鄭剛?”沈教授沒有任何印象。
“那個人和學校是什麼關係?你調查他做什麼?”他問。
黎喻歌抬眸,隻回答前一個問題:“他曾經在這裡上學,但中間突然退學,沒了音訊。”
“從同大退學?”沈教授眉心一沉。
同大難考,很少有人會在苦讀數載好不容易入學後,忽然半途而廢。
黎喻歌偏頭咳嗽兩聲,回眸後清清嗓子,指指腳下,“在這裡,因故休學的不少,因違紀被勸退的也不少,但主動退學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