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情緒不對,宮熠勳投去探究的視線。
這會兒的她,比剛跟他走出酒店時還要頹喪無助。
“不想說沒人逼你。”他開口。
停頓兩秒,他將病床調整成半躺,轉身接了杯熱水遞給她。
側身倚在雜物櫃上後,借機換了個話題:“說說山莊的事,抓到的人嘴很硬,問不出東西。”
他知道應該讓她繼續休息。
可某些線索,某些人,稍慢一點,或許就再查不到了。
手心貼著微燙的紙杯,黎喻歌點點頭,難得很聽他的話。
“就像你說的,對方想要置我於死地,”黎喻歌眉心輕輕擰起,“不過,你說的不準確,那個人,應該是想我生不如死。”
讓艾滋病患來強奸她。
能想出這種點子的人,簡直心理變態到極點。
宮熠勳在那個人麵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誰?”
“我不知道。”
屋內沉默片刻。
黎喻歌主動開口:“我不熟悉一些商業活動的套路,被領到後麵小廳吃飯,還以為是例行的流程,本來打算坐一下就走,結果......”
現在想想,她還是渾身發冷。
“設局的人生怕我能逃脫,那麼多吃了藥的男人和我同席還不夠,又安排了一個十八線外的男明星貼身敬酒。”
“還有窄門裡那兩個艾滋病,小廳外麵甚至還有人把守。”
宮熠勳持續沉默著,想到破門而入見到的場景,心底那抹森寒的殺意一閃而過,快到他自己都沒能適時察覺。
黎喻歌眸光越來越冷,手裡的水杯半天都暖不熱她涼透了的指尖。
“這種程度的算計,我實在想不到誰會忽然這麼恨我。”
“就算是張秋雨,更多的也隻是看重錢財和權利。”
而那個藏在暗處,操縱一切的人,她看不出對方圖什麼。
就為了折磨她?
可這合理嗎?
思索著,黎喻歌壓下心頭的寒意,主動問:“所以山莊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