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雨在心裡罵,整個人煩躁不已。
“先讓我想想。”她拉下臉往村口方向去。
幾分鐘後。
宮熠勳從手下那裡得到兩個消息:
張秋雨和鄭剛聯係上了,要求對方出國。
張秋雨提到神秘人,他們私下有來往。
“繼續盯著。”宮熠勳吩咐。
話音落,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接起。
對麵傳來蔣茜輕柔的嗓音,“熠勳,出差怎麼也不告訴我?還是我助理去你公司補蓋印章,才發現你不在。”
說完,她輕咳好幾聲。
宮熠勳視線卻落在另一部私人手機上——屏幕裡是他和班塞爾的聊天界麵,因此他也沒有注意到蔣茜的虛弱和病症。
“有事嗎?”他問。
蔣茜沉默兩秒,再開口,嗓音越發沙啞,“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如果太忙的話,我們重新約個時間見麵可以嗎?正好,我也可以再和爸爸他多商量一下。”
“是關於宣化和啟恒的哪項合作?”涉及公事,宮熠勳對她的話才多了起來,“如果有哪處細節或條款需要修改,可以先和周助提,他人在海城。”
又沉默幾秒,蔣茜氣息稍微變化,有些不穩,但聲音聽起來依舊悅耳。
“熠勳,我們從出生就見過彼此,小時候天天在一起......”
“怎麼現在長大了,反而除了公事,就沒有彆的話可聊了呢?”
到這裡,宮熠勳才從其他事上抽出心神,發覺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病了。
“生病了,就暫時不要工作,蔣伯父和蔣伯母會擔心。”他說。
蔣茜聲音低了下去,“那你呢?”
宮熠勳沉默。
外人不清楚,可他卻知道蔣茜偶爾會情緒不穩。
他自認,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已經給足了她包容——
啟恒總裁室的休息間,蔣茜用的比他多。
公司附近他偶爾過夜的單人公寓,也幾乎被蔣茜當做了雜物間,放了不少她的東西。
出國深造期間,她要當地的什麼,他也都讓人郵寄國際快遞給她。
甚至,她有兩次代表宣化來談合作,玩笑著要他讓利,他也酌情調整了點數。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除此之外,他給不了她更多。
“熠勳?”蔣茜出聲,“宮蔣兩家勢必會聯姻,從年齡和身份來看,最可能訂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