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留意到腿邊黑色的玻璃茶幾上,橫著豎著不少酒瓶,她問:“淩哥你不開心麼?一個人跑來喝酒?”
淩安渡嗤笑一聲。
這女人心裡肯定對他在短信裡提到的事很上心,麵上還裝作一副冷靜的模樣,真是虛偽啊。
想著,他慢悠悠開口:“我開心啊,先宮熠勳一步找到那個什麼剛,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一群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不到的人,居然躲在我朋友的地下賭場裡,你說,這算不算老天有眼?”
淩安渡壓抑不住的得意,“我真好奇,宮熠勳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
蔣茜心裡一緊。
要不是收到淩安渡的短信,得知鄭剛在他手裡,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來這種臟地方!
她現在乾什麼都不方便,今天能出來,還是靠著白央打掩護,喬裝改扮,老鼠一樣專挑小路走。
眼下的情況,鄭剛對她有大用處,絕對不能輕易交出去。
蔣茜心裡像是有蟲子在爬,麵上勉強笑了笑,“所以,鄭剛什麼時候到海城?”
淩安渡早就知道這女人心裡打什麼算盤,似笑非笑:“這時候帶回來,不太好吧?”
“海城可不是光你們蔣家說了算。”
“人,還是先放在我朋友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擺明了不想把鄭剛交出來!
蔣茜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病急亂投醫,找了個不好拿捏的盟友。
從會所出去後,她上車回家,問起駕駛位的白央:“張秋雨那邊回複了什麼?”
蔣茜已經讓人告訴張秋雨,鄭剛在她手上。
白央道:“她讓我們等。”
蔣茜壓著火氣,白央轉而又提起了張秋雨如今的遭遇。
車裡靜了許久。
蔣茜又問:“熠勳呢?”
“宮總預計今天中午到海城。”
蔣茜立即吩咐:“推掉中午和下午所有的約,在天元頂層定位置,讓助理去聯係啟恒,就說我要代表爸爸,替熠勳接風的同時,和他麵談新合作。”
宮爺爺的壽宴上,不少人說她和熠勳很相配。
但可笑的是,整場宴席下來,甚至直到最後他離開,她都沒能和他說得上話!
“是。”
另一邊。
宮熠勳終於撥通了黎喻歌的電話。
由於張秋雨和許堰洲下落不明,這會兒黎喻歌情緒不太好,隨口解釋:“剛在開會。”
“如果是Antony找你呢?你也等會議結束回電?”宮熠勳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