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錯。
黎喻歌之所以對淩安渡提出的合作感興趣,就是因為她心裡存了建立海內外聯係的計劃。
而她這陣子的猶豫,不知道是因為“宮熠勳”的提醒,還是在擔心貿然提前未來的計劃,容易貪多嚼不爛。
陳清荷盯著他透出沉思的臉,看熱鬨不嫌事大,“到時候,你得被她扒的連塊遮羞布都不剩。”
Antony唇角不自覺下抿,良久沒有言語。
他不擔心什麼遮羞布不遮羞布。
他隻怕她知道真相後,會因為對“宮熠勳”的厭惡,收回對“Antony”產生的所有好感。
然後,徹底遠離在她看來,好壞難辨的他。
這種結果,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都還沒有和她多親密,就已經預想到得知真相的她,會有相當大的可能離他遠去。
而這一切,卻是他親手造成,且很難尋到什麼的補救法有效化解。
其實Antony的性格並不那麼糟糕。
相反,他自小有個任性磨人的母親,就算他本性淡漠冷酷,身上的棱角卻並不過分尖銳,甚至很少動怒傷人。
任何走進他內心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強大與包容。
黎喻歌早先就和林殊說過,Antony情緒異常穩定,仿佛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是那個平靜淡定,有條不紊解決問題的人。
至於宮熠勳。
黎喻歌給出的評價是:爛人一個,隻不過還沒爛到根。
回公司的車裡,隨著黎喻歌對宮熠勳的評價聲落地,電話那頭傳來林殊的嗓音:“好了,彆顧慮太多。人家宮大少是個爛人,但又不是個蠢貨大冤種,花那麼多錢隻為了看你的樂子嗎?”
黎喻歌一臉的若有所思。
林殊又道:“他要真是裝成客戶耍我們玩,他至少該接了你的電話,享受你的氣急敗壞。”
“結果呢?他沒爽到還白花一個億?這不純純冤大頭?”
好友這麼一說,黎喻歌有種撥開迷霧的感覺,開始思索整件事哪裡不對。
“而且你不是說,宮熠勳在你老公麵前一直是完美好兄弟形象?他要是知道你去婆家,還這麼乾,不等於在你老公麵前自爆爛人本性?這不傻缺麼?”
聽著林殊的分析,黎喻歌也覺得有點道理,“我沒想那麼多,那天晚上隻懷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