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可能不知道,但海城稍大點的家族,探聽消息的能力還是有的,知道些皮毛消息輕而易舉。
宮熠勳如今對蔣茜多了層審視,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不用理會,如果可以,你之後借工作去接觸一下她助理。”
“女助理。”他點明。
成俊聽出點什麼,不自覺挺直腰背。
這不會是要他施展美男計,打入人家內部探聽情報吧?
他可以趁機申請漲工資麼?
“後續該打點打點,彆讓事情傳到都城那邊,我媽也不要透露,”宮熠勳繼續交代:“我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夫人那邊,有點難......”成俊為難道。
事情沒得商量,不過宮熠勳給他思考的時間,也給自己冷靜的時間。
“你先回去休息,後麵要做的事很多。”
“好。”
成俊轉身後,宮熠勳輕輕敲了敲病房門,然後推門進去。
站在床側的米鬱好轉頭,見是他,就知道自己八成該走了。
她也顧不上怕他,抓緊小聲問:“黎總怎麼還不醒呢?我聽人說,大腦缺氧太久,會帶來永久損傷......”
甚至永遠醒不來。
最後半句話她沒說出口,就忍不住又低頭抹眼淚。
宮熠勳過去坐在窗下的單人椅內,一手撐著額角,拇指暗暗揉壓太陽穴。
他其實一個字都不想說。
但因為米鬱好為黎喻歌掉的這些眼淚,他耐著性子解釋:“她持續昏迷,不僅僅因為溺水。”
他手上動作一頓,抬起眼睛,眸光冰冷攝人。
“她血液裡有麻醉劑的成分。”
所以,她被劫持後,才隻能任人擺布。
還差點丟了命。
如果他沒有及時追過去——哪怕隻多耽誤幾分鐘,她現在會在哪裡,又會是什麼狀態?
他不敢過多設想。
“麻醉劑!”米鬱好鼻頭一酸,看向病床上蒼白脆弱的黎喻歌,忍不住自責:“要是我當時跟緊黎總......”
“不必自責,那種情況私保都沒能反應過來。”
宮熠勳的安撫隻此一句。
緊跟著他開始趕人:“你回去吧,這裡有我。”
米鬱好聞言麵帶顧慮,抹乾淨臉上的淚花,壯著膽子和他商量:“宮總,不然還是我在這裡陪著吧?”
“我照顧黎總,比如擦洗換衣服之類的,更方便一點。”
她還沒忘了自家黎總已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