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車門拉開。
撲鼻一股難聞的劣質皮革味,還混雜著藥味和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麵包車後麵的座椅拆了,隨便鋪了層被單。
被單上橫著兩個身纏繃帶的人,那股藥味和怪味就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都燒成這樣了,還拉回來做什麼?”淩安渡擰著眉心,手在鼻頭扇了扇,對人命毫無敬畏心,“這不是自找麻煩?”
蔣茜何嘗不嫌麻煩?
“這兩個人還有大用。”她言不由衷道。
“是麼?”淩安渡又合上車門。
叮——
他手機響了一聲。
垂眸看了眼,他目光一凝。
“不止是你,宮熠勳也懷疑到我頭上了。他之前可從沒有理會過我的挑釁。”不知想到什麼,淩安渡緩緩勾起唇角,眼底透出興奮,“你說的對,黎喻歌確實不一樣。”
有了黎喻歌,他何愁不能把宮熠勳踩在腳下?
蔣茜手指收緊,盯著他眼底不正常的興奮,心底冒出些不好的直覺。
“出了什麼事?”她問。
淩安渡沒有回答的意思,轉身朝車庫外走,似乎趕著處理什麼事。
“你先回去吧,這兩個人我幫你送走......”
走出兩步,他便收起了笑意,想了想,趕蒼蠅似的隨意朝後揮揮手,微微抬高聲音:
“不過之後,你必須聽我的。”
這副敷衍又高高在上的語氣,聽得蔣茜心底起火。
真比較起來,蘇家算什麼?他淩安渡在蘇家又算個什麼東西?蔣茜滿眼不屑,可不管有多不情願,她都不得不聽他的。
三十多分鐘後。
淩安渡安排好車庫裡那兩個人的去處,動身前往海城。
路上,他靠在後座,雙腿交疊,食指一下一下敲碰手機邊框,似乎在等待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
副駕座的手下開口:“老板,經確認,鄭剛確實是被宮少的人秘密帶走了。”
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淩安渡沒有更多的反應。
手下遲疑著問:“老板,不采取任何措施,就這麼把人給宮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