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淩安渡之後都和誰聯係。”
“好的先生。”
......
黎喻歌是被水聲吵醒的。
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酒店的圓床上。
手臂撐著上身坐起來,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慢慢轉頭看向還在不斷傳來水聲的浴室。
她在哪兒?
睡久了,腦袋昏沉沉,她有些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浴室裡是Antony?
現在又不是在長輩眼皮底下,他為什麼還要和她擠一間房?
神情變得凝重。
黎喻歌想起早前在都城生病,也是這樣迷迷糊糊醒來。
然後被迫接受了宮熠勳的“裸男衝擊”。
是還在做噩夢嗎?
擰著眉心下了床,黎喻歌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的座機電話線,發出不大不小的一點噪音。
她顧不得管,赤腳踩上地毯,一步一步靠近浴室門口。
“Antony?”她輕聲開口,跟著才意識到,水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她慢半拍地愣住。
嘩。
浴室門被從內打開。
撲麵而來的除了騰騰的水汽,還有被熱水激出的、淡而獨特的男性體味。
黎喻歌瞪著猛然出現在眼前的赤裸胸口,能十分清晰地看到上麵掛滿水珠。
水珠交融滑落,順著水跡一路往下......
咽了口口水,黎喻歌停住犯罪的視線,想確認眼前是誰。
下一秒,拉開的浴室門又“砰”的一聲關上。
“去床上等著。”Antony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和在電話裡說話時很像。
知道不應該,但黎喻歌依舊免不了有些口乾。
這話說的,也太引人遐想了。
也就幾分鐘,Antony已經穿戴整齊,重新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黎喻歌老實坐在床尾發呆,能看出臉有些泛紅。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
Antony剛才慌張關門,恐怕不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
而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臉。
可她真的不在意。
她一直很想就“毀容”問題和他好好談談,但又有些擔心,怕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不經意間揭開多年前的舊瘡疤。
“休息好了嗎?”
Antony主動問,一手按在頭頂,用乾毛巾隨意擦揉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