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歌連忙對著手機那頭的林殊道:“你彆抹黑我形象,我紓解壓力的方式永遠隻有睡覺!”
Antony走近,半低頭看著她,挑眉追問:“哪種睡覺?”
“還能是哪種?我平常忙得要死,有沒有空濫交你難道不清楚?”黎喻歌無語地推他一把,關了免提就大步往外走。
林殊終於認出了Antony的聲音,在那邊“我靠”半天,“你手機給他,我幫你解釋!”
“我犯不著解釋。”黎喻歌撇開眼,問她:“你和池闌現在是什麼情況?”
林殊挺無所謂地開口:“能是什麼情況啊?你就彆擔心了,我哥和他哥是好哥們,這幾年裡我和他還見過麵呢,不也一直相安無事?”
“隻是利用他,讓他給你公司的事添把火而已,我還能為這種事再和他糾纏不清?”
黎喻歌不再多問,“你彆又栽他身上就行。”
當初林殊被池闌傷透了心,池闌在黎喻歌這裡就是頭號罪人,該脫光滾釘板的那種。
“不會。”林殊打包票,跟著小聲問:“你和你那個便宜老公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感覺他出場率越來越高了?
“現在都開始緊迫盯人了,你出差他都跟著?說,你倆是不是有新發展我不知道?”
黎喻歌餘光見身後的Antony不遠不近跟著,也壓低聲音說:“沒發展,他隻是找我有事。”
“最好是。”林殊語氣微妙。
黎喻歌按下電梯鈕,“少用這種奇怪的語氣跟我說話,你和池闌我都沒細問。”
林殊聞言立馬轉移話題,“我還要幫你找袁建冶,就這樣,Bye~”
握著手機的手垂下,黎喻歌察覺身後有人貼近。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Antony。
“生我氣了?”他問,站到她身側,望著電梯門上他們模糊的身影。
生氣不至於,一瞬間起了點情緒罷了,很快就散了......也是奇怪,剛才在床上,她聽著Antony用那種逗弄的語氣問她會不會介意他占用另一半床睡覺時,不僅沒有負麵的情緒,反而心跳錯亂了一瞬。
可見她潛意識裡,對Antony有一種自己都沒發現的縱容。
黎喻歌不知道這一變化是好是壞,但最終還是無奈開口:“你彆跟宮熠勳學點不著調的。”
Antony沉默了。
以為他沒明白,黎喻歌看他眼,“彆學他嘴欠,還無法無天,任性大膽。”
如果換了彆人不經她同意,就出現在她房間、出現在她床側,黎喻歌一定會那人後悔。
Antony抿唇,“如果你發現我也是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