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
車子停下時,黎喻歌從另一邊率先下了車,然後被鬼追一樣,用最快的速度進門、和吳姨點點頭,然後上了樓。
吳姨慢吞吞的扭臉,沒看清楚她是不是哭過。
不過等見到緊跟著進門的人,她就放下了心。
少爺和少夫人感情好,他總能把人哄好的。
“鎖門,前後門都鎖。”宮熠勳交代,很快追上樓。
他抬手擰門把,擰不動。
他壓下焦慮拿拳頭敲門,一貫沉冷的臉早就不像往常那樣波瀾不驚。
“喻歌,我們談談。”
隔著門板傳出一個字——
“滾!”
這種情況不在意料之外。
宮熠勳毫不猶豫地掉頭下樓,找了容伯拿主臥鑰匙。
等用鑰匙進了門,他正對上了抱臂站著的黎喻歌。
她對他能進門這件事也不意外,隻是看起來比之前更生氣了。
“滾出去。”
不想進一步激怒她,宮熠勳這次沒有貿然靠近她。
“不管是用什麼身份出現,我從始至終都是我。”
黎喻歌彆過臉,根本不想聽他說話。
“隻要你不走,我可以出去。”宮熠勳放低聲音,視線落在她身後不遠,已經攤開的行李箱上。
黎喻歌態度不見軟化,“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合約作廢,既然要離婚,我沒道理繼續住在你這裡。”
“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宮熠勳呼吸一滯,在外雷厲風行、對有親緣關係的叔伯下起手來都毫不猶豫的宮少,此刻破天荒慌了神。
“我是真的有苦衷,如果不用另一個身份藏起底牌,我和我媽早就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黎喻歌垂下眼睛,可以不看他,但卻做不到不聽他。
她知道他這句話是真的。
可有苦衷,宮熠勳就可以一人分飾兩角,肆意玩弄她麼?
黎喻歌再次開口:“隱瞞身份隻是表象,本質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打算瞞多久?如果不是被人揭破,我會不會永遠都蒙在鼓裡,永遠都是個不清楚丈夫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