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車停到負一停車場,然後來總裁室一趟。”
平叔還是頭一次聽她這種口氣,半點也不敢耽擱,沒幾分鐘就敲門進了辦公室,“黎總?”
“進來休息室。”
指揮著平叔把宮熠勳背進電梯後,黎喻歌趁空打了個電話,安排私立醫院的接診事宜。
在沒多少人知道的情況下,宮熠勳突然就住進了醫院。
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是:過度疲勞。
聽完醫囑,黎喻歌進了病房。
她在病床邊站了會兒,看了看陷在淡藍被褥裡昏睡不醒的男人,又仰臉去望一滴一滴緩慢墜落的藥液。
腦海裡回蕩著周助理的話——
“都城那邊宮總新接手了一些半死不活的產業,加上國內其他產業,宮總除了白天的事務,晚上還有來自海外的視頻會議。”
“另外,還有背地裡的一些追查事宜......”
“近期要宮總拿主意處理的事,多於往常好幾倍。”
忙到沒時間睡覺,卻有功夫跟在彆人後麵浪費時間。
發燒四十度瀕臨暈厥,不找醫生卻先強吻彆人。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宮熠勳也有不分輕重不著調的時候?
正出神,電話響了。
“黎總,於太太和於先生邀請您打高爾夫,你看要不要臨時空時間給他們?”米鬱好在對麵請示。
“不用,下午的行程照舊,告訴他們,改天有空我請他們吃飯。”
說著,黎喻歌想起另外一件事,“我一會兒發你幾個海外公司的名字,你抽空查一下相關的資料。”
其實當時在小會議室,她就在備忘錄上記下了於氏夫婦名下的那幾家公司,隻是之後心思放在彆的地方,沒想起來立刻去查。
掛斷電話,黎喻歌沒再看床上人,轉身出了病房。
周助理正在門外走廊儘頭打電話。
她徑直過去等他結束通話,問:“淩安渡呢?那天晚上,宮熠勳應該不會就那麼放他走吧?”
她當時追出門的過程中,隱約聽到他低聲在電話裡交代什麼。
“淩安渡身後的勢力不乾淨,宮總正讓人小心追查。”周瀟回。
不乾淨?
黎喻歌聯想到什麼,“商場槍擊,是淩安渡讓人動的手?”
周瀟:“目前沒有有力的證據指向他,不過宮總認為,是他做的。”
想了想,黎喻歌又問:“蔣家那邊,最近有什麼動態?”
周瀟暫時手伸不到那邊,隻能如實回答:“這個我不清楚,黎總你可以問一問成助理。”
點了點頭,黎喻歌道謝之後,一邊聯係平叔,一邊大步往醫院外走去。
她行色匆匆,以至於沒能留意到正在大廳取藥,無意間看向她的蔣茜。
在趕去見投資商的路上,黎喻歌撥通了成俊的電話。
兩邊有時差,但明顯成俊的任務也很重,至今還沒睡,聽起來挺累的。
“蔣家方麵除了積極促成和宮家的聯姻,沒有彆的值得我們關注的動態。”
黎喻歌神情一頓,“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