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引開宮熠勳,他這邊的戲,還怎麼開場?
“笑什麼?”宮昌明攥緊手機。
淩安渡輕嗤一聲,“笑你那好侄兒是個癡情種,放在黎喻歌身邊的司機,應變能力趕得上特職人員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宮昌明沒工夫聽他陰陽怪氣,心裡的暗火越少越旺。
“本來在機場動手腳就不方便,隻是刹車失靈,我沒辦法保證萬無一失,我總不能真在車上裝個定時炸彈吧?”
宮昌明進一步壓低聲音,語氣卻高高在上:“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是個廢物?”
對麵安靜一瞬。
“嗬,急什麼?晚幾天,你絕對會看到宮熠勳氣急敗壞的臉。”
宮昌明:“這次,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你彆想拿到我的投資。”
對麵漫不經心笑了笑,不言不語掛了電話。
傍晚,海城。
黎喻歌被迫留院觀察。
沒辦法親自去公司,她隻能暫時靠在病床上,和蘇琳娜通視頻電話。
手機屏幕裡的蘇琳娜站在樓前的門柱旁,依舊和往常一樣精力充沛。
“協商無效,對方堅持要你出麵。”
點點頭,黎喻歌不覺得意外。
鬨事者揚言她詐騙,明顯就是衝她來的。
蘇麗娜露出頭疼的樣子。
“白天一直有民眾圍觀,安保出麵一句重話都不敢說,更沒辦法驅趕,天暗了,周圍人少了,鬨事的幾個人才收拾東西離開。”
“看樣子,明天應該還會來鬨。”
說完話,蘇琳娜便將鏡頭從她的臉上移開,展示公司大門外的景象。
黑白傳單紙錢似的隨風滾動。
半數以上的紙張上還印有紅色大字。
搭配昏暗的天光、隱隱綽綽的人影,讓以往熟悉的場景,顯得有些滲人。
“那些傳單上寫的什麼?”黎喻歌略蒼白的嘴唇輕輕開合,因為消炎藥的副作用,已經身不由己的開始犯困。
蘇琳娜從清理門口的保潔手裡拿過一張,舉到鏡頭前。
“白天循環播放的......”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用詞:“口號?”
黎喻歌凝眉看了看,對著手機屏幕把那部分字念了出來:
“黑心老板黎喻歌......坑騙我家救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