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叫不是實時的，而是提前錄好，通過喇叭循環播放。
“傷天害理！傷天害理！”
“黑心老板黎喻歌！坑騙咱們救命錢！”
黎喻歌眼神變得一言難儘，總算明白，昨晚為什麼蘇琳娜會把傳單上的那些話，叫做“口號”。
“報警。”
親眼看過大致事態後，黎喻歌這會心裡已經有數。
“報警會不會增加麻煩？”
黎喻歌解釋：“要先做個態度出來，直接把人拉走私了，很像做賊心虛。”
“OK。”
很快，警笛聲呼嘯而來。
警察例行公事驅散圍觀群眾。
判斷糾紛性質後，先著重進行調解，領著鬨事者進了大樓，又問負責人在哪裡。
“是我。”黎喻歌坐著輪椅進來，素麵朝天，看起來有些憔悴。
“就是她！”中年微胖的女人頂著哭成核桃樣的眼睛，直指黎喻歌。
她身後幾個男女跟著起哄。
黎喻歌一一把那些人看過。
全是生麵孔，她一個都不認識。
“我怎麼？”她問。
女人激動叫喊：“兩三年前詐騙我十幾萬，坑的我家破人亡！”
“兩三年前？”黎喻歌擰眉。
那時候家裡的天還沒有塌，爸爸還在，隻是因為少了媽媽，多了張秋雨，她有意無意的減少了回家次數，多數時間都在國外。
“時間說具體點？”
女人立刻亮出打印好的轉賬記錄，以及放大版的相關資料。
資料上還有一張清晰的證件照。
黎喻歌示意蘇琳娜推她往前。
靠近後，她先留意到了轉賬時間、收款戶頭。
眼神不由微微一變。
最後，她才去看那張照片。
證件照上確實是她。
長直發白襯衫，五官明豔乾淨，和現在比，透出幾分青澀的學生氣。
隻是，這照片她早就不用了。
“這些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說的？”女人用力戳戳塑封過的打印紙。
黎喻歌本來想走正規程序。
但看到這些所謂的“證據”，她改了主意。
“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了我的個人信息，上門來訛詐！”黎喻歌故意激怒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