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熠勳不自主就想和她接觸。
這樣,他才能確認喻歌還在,他才能不再因她瀕臨失控。
黎喻歌一噎,側過頭不看他。
她剛才那些話是說得重,但那是宮熠勳他活該。
病房裡又一次安靜下來。
仿佛之前的爭執和衝突都不曾發生過。
沉默中,黎喻歌眼皮越來越重,瞪人時,眼神也不再顯得銳利。
“海城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準備。”宮熠勳最後說了一句,讓黎喻歌安心,有意想讓她睡個好覺。
黎喻歌確實很久很久沒睡過安穩覺。
除非借助酒精,喝個酩酊大醉,可那樣一來,第二天又會因為宿醉渾身難受。
總之,怎麼樣都覺得日子難熬。
“你有準備不代表黎氏有準備。”黎喻歌說著又要動氣。
宮熠勳捏了捏她掌心,臉和眼底都沒多少情緒,但說的話卻充滿安撫的意思:“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信我,你試一試?”
慢慢抽手,黎喻歌沒有說話。
試什麼?
試著原諒他?
還是試著相信他?
她該說他商人本性,還是算計成性?
“麻煩你,離開我的病房,我需要休息。”黎喻歌不想繼續和這個男人麵對麵。
現在的宮熠勳說話的語氣和微啞的嗓音,都很“Antony”,還有一些親昵的小動作,也令她感受到熟悉。
這些細節對黎喻歌來說,過於有蠱惑性。
她甚至懷疑宮熠勳這樣是故意的。
但黎喻歌不想再就他這個人再分析探究,替自己徒增煩惱。
宮熠勳卻沒有就此離開的打算,“我很久沒睡,天亮之前,我還得趕回都城。”
他看得出黎喻歌困倦到了一定程度,這種時候她一定是鬆懈了防備,所以無論如何,宮熠勳也不想放過能待在她身邊的機會。
這一次如果他從喻歌身邊離開,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她會以什麼樣的態度對他。
“這關我什麼事?”黎喻歌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