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陳清荷就重新定了行程,打算回都城一趟,把證據拍在宮昌宏臉上問問他有什麼話說。
正巧宮熠勳為了警局那邊的事,要親自出麵去都城見兩個級彆更高的人,母子倆一碰頭,就把唯一重合的行程放在了同一天。
“我知道。”宮熠勳握住她的手。
原本回都城的時間是在今天。
他臨時去了趟警局,才改到了明天。
黎喻歌抽回手,佯裝若無其事的把視線重新放在平板上,“所以你急著見我,是想說什麼?”
沉默兩秒,宮熠勳思索著措辭。
不過最後還是直白地說:“淩安渡失蹤,我不打算留你一個人在海城。”
回來的半路上,他就有了這個想法。
警方那邊暫時沒有淩安渡更多的線索,他得防備淩安渡殺回馬槍。
微微一愣,黎喻歌扭頭看他,“你的意思,是想帶我一起去都城?”
“警察不是說,淩安渡很可能已經偷渡出境了?”
宮熠勳沒有改主意的意思,“僅僅隻是懷疑他偷渡而已。”
“我不想去,”黎喻歌放下平板,悶悶道:“你們回都城辦事,我去做什麼?”
他公開他們關係的那一陣,張子賦聯係過她,說都城那邊不少人都想叫他們夫妻出來聚一聚,就是宮熠勳麵冷心硬,始終不點頭。
想讓她幫著勸一勸。
張子賦的原話是:“嫂子,你的話對熠勳來說堪比聖旨啊,咱們這邊就是幾個知根知底,開朗豁達的老朋友,大家都彆害臊嘛。”
黎喻歌本來沒什麼害臊不害臊,被那麼一說,倒真覺得有點無所適從。
最後她找借口匆匆掛了電話,至今也沒提起過張子賦說的事。
她沒法提。
她和宮熠勳之間的那些亂七八糟還沒理清楚,麵對麵始終彆彆扭扭,還說什麼相攜見老友?
真去了,不就相當於同台飆演技麼?
累不累?
結果,現在宮熠勳要她和他去都城。
用的還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已經決定要帶著她了。
想著就有點來氣,她實在很煩他總是單方麵下決定。
“我真不去,要是沒彆的事,你出去吧。”她直接趕人,盤腿低頭不看他,嘴巴因為姿勢稍微撅著,有點孩子氣。
宮熠勳一直看著她,知道純粹的請求是沒辦法讓她回心轉意了,於是轉而提起陳清荷,“媽也擔心你,想帶你一起,她說你氣色不好,該趁機休息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