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宮熠勳,一個陳阿姨。
母子二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門外,都是在默默聽牆角......
“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彆為這種事煩心,我其實自己能解決。”黎喻歌說。
陳清荷撥開擋路的兒子,拉過兒媳的手,很誠懇地開口:“哪種事呀?我和你父母是正經親家,卻沒見過麵,能有機會為他們、為你做點事,我高興。”
“晚兩天回都城沒事的,彆想那麼多,彆人對你好你還往外推,傻不傻啊。”
兩句話說的黎喻歌眼底泛酸。
其實她知道,不管優缺點多少,陳阿姨和宮熠勳對她好的心是不假的。
“謝謝媽。”黎喻歌勉強抬了抬唇角,知道他們母子兩個都強勢,想管的事,就算是迂回繞遠路都要管。
單純拒絕根本沒有用。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有點懷疑,自己一個人麵對他們母子,真的能得到想要的距離和空間嗎?
換句話說,如果她最後和宮熠勳走不下去。
這婚,真的能離得掉嗎?
最終,原定第二天的行程一直推到了三天後。
三人啟程離開時,西北警方已經收到消息,確定了袁建冶的位置。
不過這些內部消息外人暫時不知情。
黎喻歌心裡裝著父母的案子,前往都城的一路上情緒總是不高,上車後基本就是蓋著薄毯閉眼假寐。
宮熠勳拿她的低落沒有辦法,頭一次和她說話被拒絕,後邊除了言簡意賅的低聲接打電話,基本就不再吭聲。
夫妻兩人幾乎零互動,把副駕的陳清荷看得煎心一樣著急。
這陣子以來,她不是沒發現兒子兒媳之間不對勁。
可她旁敲側擊,問誰都問不出正經話,她隻能瞪著眼睛乾著急。
車子下了高速,一路開進清荷居。
沿著曲折的石橋進到屋裡後,陳清荷讓人先領著黎喻歌上樓休息。
自己則把兒子拉到牆邊。
“你乾什麼了?小歌怎麼那麼不願意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