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手八腳,幾個人先把宮熠勳弄到了沙發上。
女孩站直,拿手朝臉頰扇扇風,耳垂上簡約時尚的耳飾和鼻尖的細汗一起閃閃發亮,“嫂子,家裡有沒有飲料啊,想隨便喝點甜的涼的,這一路可累死我了。”
黎喻歌不認識她,也不清楚清荷居有沒有飲料,隻能先去看傭人。
傭人趕忙點頭:“有有,張小姐稍等。”
黎喻歌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孩姓張。
還來不及有什麼聯想。
就聽宮熠勳叫她。
先請女孩坐下,黎喻歌過去俯下身問宮熠勳,他卻什麼都沒說。
“人都喝傻了,說胡話呢,彆問他,小心一會兒沒完沒了賴上你。”女孩笑的大咧咧,彎起來的眼睛裡像藏了星星,實在漂亮。
黎喻歌笑著點點頭,問:“張子賦是你的?”
女孩其實輪廓和張子賦有些相似,而且都有點自來熟加話癆。
“忘了嫂子你還沒見過我,我叫子情,張子賦是我大哥,不過我倆不是一個媽......有人說也不是一個爸。”
最後幾個字讓黎喻歌笑容輕微凝固。
張子情哈哈一笑,“開個玩笑,嫂子你還真和我哥說的一樣,實誠的嚇人。”
“是麼。”黎喻歌眉毛扭曲一瞬間,覺得這種玩笑實在不怎麼好笑。
傭人很快回來,托盤裡放了兩杯加冰的碳酸飲料,一杯給張子情,另一杯給了站在角落的司機。
張子情道謝,“還是清荷阿姨這兒的人好,我都這麼久沒過來了,還記得我愛喝什麼。”
對於都城各家的情況,還有這些人脈來往,黎喻歌一概不清楚,聞言隻能笑了笑。
然後後知後覺,這個點了,陳清荷竟然還沒有回來。
不是心臟不舒服?應該不能繼續熬夜吧?
黎喻歌心裡生出擔心,想發消息問問,又不能放客人和醉鬼坐在客廳,隻好看向傭人,“林嬸,麻煩幫我去臥室拿一下手機。”
傭人走後,黎喻歌找了個不會錯的話題,問:“熠勳酒量挺好的,怎麼今晚醉成這樣?”
張子情擺擺手,“彆提了,有兩個當官的屬酒桶的,自己愛喝,還要不停勸彆人喝,喝酒就喝酒,還白的洋的摻著喝,我大哥比熠勳哥還慘,才出酒店就趴路邊吐了,整張臉煞白煞白的,薇薇姐都心疼到生氣了。”
“這還好我哥最近在家沒什麼事,跟著去了,他半中間見情況不對,就趕緊求救了,要是今晚就熠勳哥一個人上桌,非讓那些酒桶把他喝進醫院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