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太確定她的意思。
明明不久前，她還對他怒目而視，說愛上彆人、往國外發展之類的絕情話。
“為什麼？”黎喻歌垂著眼睛像是在問自己，掌心撐著下巴，落在下頜角附近的食指不自覺點了兩下。
念頭轉變隻在一瞬間，更深層次的某些東西她還來不及細想，就目前的她，其實回答不出他的問題。
“你......就當我是在報答你吧。”
她心裡清楚，單純在事業方麵，她能幫他的其實不多，所以至少在他家族內部的矛盾平息之前，她不想繼續做他壓力的一環。
她試圖把情感和利益，暫時分開對待。
而她親口而出的“報答”兩個字，就像冰坨一樣砸下來，讓宮熠勳眉心一下皺起。
但不過一秒時間，他眉頭平展，看似平和從容地點了下頭，沒有就這個問題再多說什麼。
後知後覺的，黎喻歌覺得自己用詞不當，可話出口就如覆水難收，她也不知道怎麼往深解釋。
何況他也沒繼續問。
想了想，黎喻歌重新開口：“昨晚張子情深夜送你回來，為了表達感謝，我和她約了飯局，就這幾天內。”
回憶張子情那些話，她補充：“應該還有你其他朋友。”
宮熠勳想到就是昨夜酒後，她對他的態度有了轉變，可他卻想不起昨夜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後天下午到晚上我有空，在中心彆墅區，張家。”他說。
黎喻歌一愣，“你已經知道了？”
不僅知道，連時間地方都定好了。
宮熠勳“嗯”了一聲，“這次見麵的幾個平時來往不多，但都是自小就認識。”
“發小啊。”黎喻歌明白了，下一秒反應過來重點，“大家在張家碰頭？會有長輩在場嗎？”
要是到時有長輩在場，她就要考慮穿著了，像今天這樣衣著打扮格格不入的情況，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張家長輩們喜靜，大都住在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