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昱神色一怔，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兩圈，他轉身看向身側的小廝，吩咐道：“都下去吧！沒我命令，不得來前廳。”
“是，公子。”小廝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遠處的婢女跟著他一同離開。
很快，前廳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蕭冥昱快步走過去，向史無常行禮：“草民不知太子殿下會來府上，這才…實在對不住。”
史無常沒有理會他，而是端起茶壺，給自己倒茶，茶水從裡麵流出，不到半杯就沒了，他的臉上露出可惜之色，“真是的，怎麼茶又喝完了。”
很明顯這是在提醒蕭冥昱，他在這裡等了許久，喝完了好幾壺茶。
“這都是草民考慮不周，請太子殿下責罰。”蕭冥昱低垂著腦袋，眼簾正好遮住眼底的異樣。
史無常久久不語，前廳陷入一片寂靜，靜得可怕。
蕭冥昱隻是弓著身子，並未多言。
僵持了許久，史無常忽然發出爽朗的笑聲，“蕭公子何必如此，你一開始又不知孤要來這兒。”
“不知太子殿下此番前來找草民是為了何事？”說完，蕭冥昱停頓了片刻，又道：“難道是草民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快？”
史無常擺了擺手，“不是，蕭公子不必多想，孤這次來蕭府，隻是想與你閒聊。”
“你也不必站著，坐下吧！”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是，太子殿下。”蕭冥昱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向他。
史無常拿起一塊糕點，慢悠悠地吃著，等全部吃完，才緩緩開口：“不知蕭公子可聽說最近的江河一帶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