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的抱緊懷中的軟被,仿佛被人圍困的小獸一般,往後一縮再縮。
那婆子一瞧麵貌也是一驚,果真是個天上隻見的美人兒,怪不得能入侯爺眼。
“姑娘莫要害羞,婆子隻是給您濯滌的,姑娘也不想就這般的穿衣吧?”
張婆子是個有見識的,她前身的主子如今雖已被流放,可她伺候不少小妾和通房,自是知道這些人怕的是什麼。
“姑娘若是這般不配合,若是侯爺知道,豈非不好?”
見那泫然若泣的姑娘終於不再掙紮,給身邊兩個婆子一個眼神,便將她如小兔般捉了過來,擦拭了幾下,便隻圍了個幾近透明的白圍子,將她帶到了浴房。
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都針腳般的細密的疼痛了起來!
“姑娘且忍一忍,洗乾淨了才能上藥的。”
張婆子笑眼上前,白巾子沾了水,往她額上拭去。
為了傷口不發炎,故浴水中還是加了些藥和鹽的,張婆子見她身上這樣多的傷口,想來此刻應是很遭罪的,可她不吭一聲,竟是個有骨氣的。
隻是汗珠子豆大,不斷掉進浴桶裡。
骨氣雖有,倒也聽話,那就是個好擺弄的悶葫蘆罷。
比及她終於被伺候完,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了個新的女府醫,將她身上的傷口一一處置。
“大夫,可能隨我去瞧瞧彆的人?”
這女府醫治女是京城小有名氣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侯府的人竟來主動找她,心中喜不自勝。
今兒才匆匆來了侯府,來人吩咐隻說叫她去伺候侯府貴人,她還以為是個什麼主子,看的好說不定還能得個賞錢。未曾想,竟是個丫鬟。
可雖說是個丫鬟,那渾身的氣度與樣貌,正是頂尖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