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這般著急地看,此書,我便作為謝禮,送予先生了。”
“此話當真!?”
在趙鵲心中,將此書送人,無異於將親生兒子送給他人般的震驚!
無憂露出蒼蒼一笑,“當、當真的。”
“趙鵲此生未言之一謝,那如此,趙鵲在此謝過桑姑娘了!”
......
真是一個癡人呐。
越是癡人,所愛所惡才越簡單。
快樂和憂愁來的直接,生活就簡單了許多。
她倒一時有些羨慕趙鵲先生,又心向趙鵲先生的醫術,心中對此人讚賞不已。
老先生一生治病救人,自是心胸坦蕩,如今已年過古稀,仍舊鶴發童顏,談吐生趣。
尚且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病體...
遊雲野鶴過一生,救死扶傷行大道。
那該是多快意瀟灑...
比及過了幾日,五皇子仍舊沒尋到。
因是在侯府壽宴路上不見的,大理寺那邊雖說是需要沈候配合查案。
可這不過是由頭。
暗地裡是懷疑他亦有作案嫌疑,不肯放人走罷了。
京城個個官民都因此愁雲慘霧,沈卿司反倒隨意了起來。
除卻每日問話來人,他便在府中日日飲酒。
饒是他那樣好的酒量,也抵不住一罐子一罐子的烈酒灌下去。
“她、她在作什麼?”
素煙倒酒的手一抖,灑出幾滴。
“姑娘什麼都沒做,隻、隻是呆呆的坐著。”
又是呆呆的。
這幾日他雖然不見她,可總聽人報告她近況之時,總是說她呆呆的。
他才不信。
她是桑無憂。
是桑桑。
是嬌嬌。
那個嬉笑怒罵由心散發,那個滿身傲骨藏不住的桑無憂。
怎麼會是呆呆的?
沈卿司冷笑一聲,“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