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不知道,她們日夜想超度的人,此刻正在永州活得好好的。
“俞大夫,我不敢和彆人說,尤其不敢讓我們家那口子知道,也不敢去看男大夫,聽說你醫術好、醫道高,這才來找你的...”來看病的是個年近三十的女子,坐在桑桑麵前問診說到這兒的時候,還害怕地左右看看是否真的無人。
“我這月信來得總是不準,有時候三日就沒了,有時瀝瀝落落的半個月都是不儘的,偏生肚子不爭氣,又沒生出個男丁,昨個兒我不小心聽到婆婆和小姑子說話,說要給夫君娶了小妾來呢!哎呦,這要是真娶了來,我可怎麼辦是好啊?”
這樣的女子,桑桑見過無數。
循例把了脈看了病,“可是年輕時下身常年浸了水?”
那婦人眼前一亮,“正是了正是了!年輕時候家裡窮,曾去田裡挑過幾年的螺,日日泡在冷水裡,還因此落下個腿冷的毛病呢!”
桑桑點點頭,“這原是冷氣浸體,傷了根本寒了宮,才致你月信如此的...”
“可還能再生?”
“可以是可以,但是還是要先養好自己身體...”
“那薑大夫就快給我開了懷孕的藥罷!身子以後再養也成,再不懷上,再來個小二兒、小三兒的,可夠我受的了!”
......
“娘親,我下學了!”
桑桑害怕自己的名字太過稀少漏了陷,於是隱去桑姓,換做母親的姓——俞,外人隻知自己是俞桑,兒子也就跟了自己母親的姓,為俞千帆。
此刻,俞千帆抱著懷中書卷,樂嗬嗬地來了醫館。
那女病人一瞧這肉乎圓滾般可愛的小千帆更是心頭一喜,“瞧瞧,我要是能生出這般雪絨團兒一般的小男孩,可就是太好嘍!俞大夫,給我開藥罷!”
桑桑給她開完了藥,也到了關館的時候,吩咐了兩個雇的夥計點好庫存、收了藥材,關了門。
大手牽著小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