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她說得起勁,我繼續問道,“你爹有沒有講過他和你娘的故事呀?”
她搖搖頭,“沒有,他們成婚當日才見的麵,並沒有什麼故事。”
我十分吃驚,扶著下巴。
看來簪子並不是她娘親的遺物。現下與簪子有關的人隻剩下了宋清雅的親爹宋昱了,我將目光投過廚房的窗子,從窗戶可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裡麵走動。
我生出了讓穆淵去見未來嶽父的想法,轉念一想,發覺我真是沒事找事。師父一再叮囑我不要多管閒事,我還一個勁兒地尋找答案,真是不知死活。
去見宋昱的念頭就此掐斷了。
我和宋清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從日上中天聊到日落西山,等到廚房裡飄出飯菜香味才將話題打住。
用過晚飯的宋清雅拉扯著穆淵,央求他送她回去,“京城不是出現了挖心賊嗎?你怎麼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
穆淵:“什麼挖心賊?”
“就是那個何金何大人不是被人挖走了心嗎?”
她說的是京城裡被挖走內臟的四位大官,人有五臟六腑,如今出現了四位死者,老黃推測,應該還有一位是沒被發現或者是凶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的。
我安慰她,“你彆擔心,殺的都是一些中年男人,你一個妙齡少女很是安全的。”
宋清雅瞪著我,圓圓的眼睛裡飄出來絲絲怒氣。
我趕緊改口,“穆淵啊,她還是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你怎麼放心呢?要是我,我就放不下心,上次衢州城那次……”
這次換穆淵瞪我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穆淵送了宋清雅回去。
而我一個人待在這陌生的屋子裡頭,天色將晚,火紅的晚霞映照著院前水缸一片通紅。我看著那被穆淵放置在鏡子前的象牙簪子,心裡直發怵。
能看見無關生死的少男少女的初見,這屬實不在我的能力之內,師父也未曾講過這樣的現象。幻想中的那條岩漿河也很不符合常理,但能預見一場死亡本身就不符合常理了,這點不尋常就暫且不論了。
這簪子的造型很是一般,簡單素雅,隻是它的材質是貨真價實的象牙。總不能說這象牙簪子是天降神物吧。
我很是想不通,穆淵費儘心思找一個象牙簪子有什麼用處,這姑且算是飾物,算不得是武器兵器刀具。而阿亓,又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簪子。
這麼想著,就開始想再見到阿亓了,突然埋怨起上天給我們的巧合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