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睡了三天三夜這種事情,阿亓也是沒有辦法,不然也不會送我回來。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一籌莫展,還是穆淵閒得無聊了過來找我說話,這才把我喊醒了。
就連泠瀧也不禁感歎道,“娘娘,你和穆公子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他看你都昏迷不醒,還是不厭其煩地給你分享最近的趣事見聞。”
吃完一碗肉粥後我才回她,“他就是賤!我不煩他他就渾身不舒服。”
“那可不說明你們感情好?”
感覺她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見我轉醒,師父就過來給我把脈,長著薄繭的手撫在我的脈搏上,觸感微癢。他麵色凝重,始終皺著眉頭。
看他如此憂愁,真怕他說出個什麼不治之症來。
“阿瑜,你身子並無大礙。”他很鎮定地說。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清楚知道自己隻是陷入了幻象之中,“久病成醫”的我也能猜得到他接下來的話,無非是勸我好好休息,多吃多睡養好身子,預見彆人的事情是尤其傷元氣的。
果不其然,他一本正經地說,“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好好休息,多吃多睡,不要懆勞,保持心緒平和,不然會動了胎氣。”
“你說什麼?”我的身子不禁一抖。
他平靜地說,“你隻是有了身孕。”
“……”我強忍著把南邊溪的俚語憋了回去,“你是不是上了年紀了師父?”
這顯然比得了不治之症還要可怕。
“你和楊玄燁……”他有些難為情,沒有繼續說下去……我懂他的意思。
可我和楊玄燁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真是離譜了。
我沒法相信,繼續問道,“師父,這世上有什麼神物可以讓人懷孕的嗎?”
“這……”師父他好似羞於啟齒,老臉一紅。
這種話題確實不適合和異性長輩討論,雖然他在醫術方麵的造詣遠超宮裡的禦醫,還精通命理玄學……
我說的神物是指什麼轉胎丸、送子符、女兒國的河水這類的東西……他可能沒想到這一方麵。
怕是誤診,我還讓泠瀧去請了彆的大夫診斷一番,得出來的結果還是十分駭人。
他們把完脈後,笑著恭喜我……
孩子不是楊玄燁的,難不成是阿亓的?
這些天我就隻和他待在一起。
聯想到我曾預見過他用自己的身軀護著我,讓我免於箭雨的攻擊……難不成他喜歡我?還情難自禁對我行了不軌之事?
月匈膛下的跳動緩慢了些,像失了生氣一樣,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攥住了,呼吸有些苦難。我沒敢繼續想下去,給太子戴綠帽是多麼大的罪名啊,還是這麼大一頂,幾個瑾王府夠我這樣折騰。
我不禁閉了眼,拉著被子蓋過頭,思考著對策。
究竟是隱瞞著楊玄燁直接孩子弄沒還是學著傳說故事裡頭喝酒放倒楊玄燁,並告訴他這孩子是他的……我們是夫妻,這也名正言順。
“娘娘,你怎麼不高興?”被我忽略掉的泠瀧走過來查看我的狀況。
我看到她關切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被子被我踢起了一個大包。
她全程都在,這下想隱瞞楊玄燁都不行了。
上述所有辦法還沒有經實施就已失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