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的是真話。”
也許是有楊玄燁的授意，所以她才沒有坦白如果穆淵還在我身邊就好了，直接喊他帶我偷偷摸摸跟著楊玄燁行事就好。
“阿宣啊，我們還要在路上多久呀？”
“還得幾日。”
我撐著臉問，“有消息出來嗎？傷的哪？怎麼傷的？傷勢如何？”
她擱下剪刀，“沒有。”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阿宣一直守口如瓶，我連八卦都無從八卦起，隻好看著著搖曳的燭火，數著有多少陣風透進來過。
這是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睡的時刻了，窗外有一點點動向都能引起注意。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一聲嗚咽，以及一聲淒楚的哀求，“我會做到的。”
緊接著是很清脆的一聲“啪”，像極了巴掌貼在臉上的聲響，男子的聲音憤憤罵道：“你個小婊.子！白養你了！沒點用！”
小姑娘抽泣著哀求，“我會找到的，不要打了。”
“明天就把你賣到窯子去。”那是男人惡狠狠的威脅。
繼而附近傳來了鞭子抽.打的聲響，還伴隨著一聲聲低微的苦叫。
“阿宣，睡得著嗎？”我側過身，看著阿宣的神情。
她好似沒什麼反應，站在一旁的牆邊凝神靜氣，緊閉著雙眼，臉色如常。
她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想管？”
我點頭。
“回頭楊玄燁要是生氣的話，就讓他罰我好了。”我拍著胸脯保證。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笑來，拿著劍就去推開了門，眼看著有好戲要發生，我趕緊小跑著跟上她的步伐。
她對著房門抬起了腳，那一腳十分有力，一聲巨響過後，木門與鎖連在一起倒下。
我小聲抱怨道，“你不是有劍嗎？劈開鎖不就好了嗎？這下還要賠門給店家了。”
她有些尷尬，“那我下次注意一點。”
屋裡的兩個人看見我們有呆住半晌，那個滿臉胡子的男人抓著手中的鞭子忘了揚下，小姑娘蹲坐在地上，雙眼泛紅，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住手！”我躲在阿宣身後狐假虎威。
“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調教奴隸關你們何事？”
“不管！你打她，我就要打你！”我看了眼一臉驚愕的小姑娘，問道，“小姑娘，他是你什麼人？你要不要跟他走？”
“不要。”小姑娘把頭搖成撥浪鼓。
胡子拉碴的男人被我們惹怒，抓起了鞭子甩了過來，阿宣抓著劍鞘迎了上去。
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利，雖然阿宣把人打在地上摸爬滾打，將他揍得鼻青臉腫了，那人還是死死抓著阿宣的鞋子不放。
最終還是走到了花錢消災這一步。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事後小姑娘同我說，“你給多了，他拿走了我賣藝的所有錢，真是便宜了他。”
“不多，你要相信你值這麼多錢。”我這不僅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我這才發現這小姑娘衣著單薄，現在已經是深秋，這兒地勢高寒，她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看著是愈發可憐了。
阿宣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是淡定地給小姑娘遞了些茶水，她問我，“你想好怎麼安排這個姑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