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叫公子呀。”說完這句話後,她的臉噌一下就紅了,貝齒輕咬著殷紅下唇,水眸瀲灩,眼神中竟也帶上了些許懼怕。
他也是一驚,在這蒔花閣久了,什麼場麵沒見過,男扮女裝出來找樂子的姑娘也有……隻是這種出來找樂子還能被他一句話就嚇成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她被嚇得有些呆滯住,就這樣死死盯著他,看他緩緩伸過來的手,慌亂不已的她猛然間站起來,打了他一手,就落荒而逃了。
她是跑著回去瑾王府的,沒有片刻的停歇。
一向乖張的姑娘晚歸一次,瑾王府上下都急成一團了,瑾王妃都急出眼淚來,設想了很多種可怕的後果。
看到她踏入府中,瑾王府才歸複了平靜。
這還是府裡人第一次見趙意歡這樣慌亂,在所有人眼中,她是養在高門閨閣中的郡主,行止端莊談笑得體,待人接物禮貌大氣。
她身上總是散發著大家閨秀的嫻靜,那是與世無爭歲月安好的淡然。
這樣的姑娘平日裡的消遣就是作詩作畫彈琴寫曲,為數不多的出門都是參加一些京城名門貴女的席會,賞賞花評評詞。
瑾王妃仍是不甚放心,“歡兒,你可是遇到什麼歹人了?”
她有些心虛:“沒有。隻是一時興起,覺得男裝方便利索,就想去外頭看看。”
“那就好,下次出門可得提前告知我,省得我牽腸掛肚的。”
“知道了。”她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一切,覺得有些不真實,好像做了個有些刺激的夢。
她怎麼就去了那種煙花之地,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的身份和教養不允許她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可她鬼使神差地做了。
去到蒔花閣見到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那裡有著各色各樣的姑娘,一個個身懷各藝,那些姑娘在樂理上的造詣絲毫不比京城的大家閨秀要低。
瑾王妃沒有問她緣由,隻關心她的安危,她竟有些愧疚起來了。
她的心躁不已,腦子裡全是白天花樓看到的景象,還那個風流孟浪的公子哥。她心中有諸多話想要對母親說,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要怎麼把自己去了花樓這樣的事情宣之於口。
帶著滿腹心事她入了夢。
繁星滿天的山野下,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天幕低垂,點點星光似觸手可及。半人高的草中,一對璧人交纏在一起。
她背靠著石塊被壓在身.下,手勾著男子的脖頸隨之輕晃,身旁的野草隨風微擺,朦朦朧朧遮住了大片春.色,她幾度想要睜開眼睛醒來,卻次次都沉迷在了這份情濃。
男人的臉埋在她的脖間耳側,她所看見的隻是漫天星光,未看清男人的模樣,身上各處就被一雙手掃過,指尖劃過之處有燥熱升起,她癱軟了下來。手卻還是緊繃的,死死地抓著男人的背,她的心砰砰跳著,到嘴的竟然是一聲嚶嚀。
她死咬牙關,內心的羞恥使得她要將男人推開,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醉下去,酥麻不已。
體溫急速攀升,兩人的氣息使得寂夜變得曖.昧,她的眼神像蒙了煙霧的瀲灩水麵,不由得發出了幾聲悶哼。
男人偏過頭,好看的眉眼如畫般精致,薄唇落下一吻在她的唇間,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霸道地汲取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