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嶽興鵬微微一笑,笑容淡然。
在嶽盛天記憶裡,父親一直都是這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哪怕發生天大的事情,在他麵前也是小事一樁。
此時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嶽盛天不由得心中酸澀。
緊接著,他便將冰冷的目光轉向了那趾高氣昂的貴婦人和青年身上。
那青年滿臉麻子,長相猥瑣,腹部纏著一條雪白的繃帶,看向嶽盛天的目光中滿是不善。
嶽盛天對這人並不陌生。
陸家的小少爺,陸澤奇,至於他身旁那位貴婦人,應該就是陸澤奇的母親,張豔。
在嶽盛天的記憶裡,陸澤奇從小嬌生慣養,哪怕是手指磨破了皮,陸家上下都緊張的不行。
在這種成長環境下,毫無疑問,陸澤奇的性格極其討厭,在整個首都臭名昭著,幾乎沒有哪家的少爺小姐願意跟他產生交集。
偏偏嶽盛天的弟弟,嶽無鋒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被這家夥坑害了也毫不知情。
腦海中回憶起這件事的大概情況,嶽盛天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陰沉。
“你就是嶽盛天?”
張豔上下審視了他一番,冷笑著說道:“人模狗樣的,倒是我之前太看得起你了,你們老嶽家,能出什麼有出息的家夥?”
“老爹,這是怎麼回事?”
嶽盛天直接無視了這個潑婦,繞開兩人坐在嶽興鵬身邊。
嶽興鵬看著這個兒子,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短短幾個月時間不見,嶽盛天還真的成熟了不少。
對於這個兒子,嶽興鵬最了解不過了,不管外人怎麼說,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是孬種,不管是嶽盛天,還是嶽無鋒。
“小事,這位張小姐說,無鋒和陸澤奇起了爭執,在爭執過程中故意捅了他一刀,但我認為無鋒不是那樣的孩子,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嶽興鵬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放屁!”
張豔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嶽家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要麼賠償,要麼我就送嶽無鋒蹲號子去!”
她雙臂抱胸,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
“你們嶽家之前好歹也為嶽家做出了不少貢獻,沒想到竟然教出了這麼兩個狗雜種,簡直丟人現眼!”
“張小姐,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可以詆毀我,但是不可以詆毀嶽家,更不可以詆毀我的兒子!”
嶽興鵬是個護犢子的性格,聽到張豔口無遮攔,竟然言語侮辱嶽盛天兩人,當即無法忍受,始終和善的臉色都陰沉了許多。
嶽盛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問道:“老爹,無鋒呢?”
不等嶽興鵬回答,身後便傳來了嶽無鋒的聲音。
“哥……”
嶽盛天轉過頭,看到熟悉的麵容,心頭一鬆,淡淡道:“無鋒,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嗎?你動手傷人了?”
“我沒有!”
嶽無鋒當即否定,目光灼灼的盯著張豔和陸澤奇,後者冷哼一聲,沉聲道:“沒有?那我這傷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自己造成的嗎?”
“沒有就是沒有,分明是你先挑釁我的,我氣不過,隻推了你一下,誰知道你這傷是怎麼造成的,反正跟我沒關係!”
有父親和哥哥撐腰,嶽無鋒也有底氣了。
他的眉眼和嶽盛天很相似,看上去有幾分淩厲,但卻不失青年人的青澀,看上去要稚嫩許多。
和嶽盛天不同,嶽無鋒就讀於首都頂尖科技大學,是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六邊形戰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玩心很重,經常結交一些狐朋狗友。
這次和陸澤奇之間的爭端,應該也有其他人起哄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