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魏公主,你彆欺人太甚!”
魏簫話音剛落,一名白發蒼蒼的大夏官員便當即斥道。
“天下誰人不知,這上聯是原本趙國文壇泰鬥範文正範公做的,問世數十載,無人對出下聯,和你魏國可有半分瓜葛?”
“怎麼就沒有了?趙國當初是被我魏國吞並的,屬於魏國疆土,範公自然也是我魏國人,他的對聯,就是魏國的對聯。”
魏簫慢條斯理回答,美眸間儘是譏誚!
“厚顏無恥!”
大夏文武百官氣得三魂出竅,身子直抖。
魏簫卻連理都不理,反而嫣然一笑道:“既然大家都知道範公這上聯的難度,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大夏諸位,如果實在沒把握,直接認輸就是,彆荒廢了光陰。”
“哈哈,沒錯,趕緊投降吧......”
眼見大夏滿朝文武,皆是無能狂怒的模樣,魏國使臣隻覺酣暢淋漓。
這道範公的千古絕對,是他們此行最大的底牌。
大夏文壇一向羸弱不堪,要是真能對上來,野豬都能上樹了。
“歐陽先生,靠你了。”
夏皇臉色陰沉,顯然也知道中了奸計。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歐陽旬身上,等待著他來回答。
歐陽旬冷汗淋漓,手掌攥緊又放鬆,胡子都快被薅光了,卻啞口無言。
範公,當年是天下文壇泰鬥,也是他的老師。
老師出的千古絕對,哪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煙鎖池塘柳,看起來似乎很簡單。
但每個字的偏旁,卻蘊含了金木水火土。
要想對出來還需要具有神韻,何其艱難?
“歐陽先生,本皇子全靠您了,快啊,彆被旁人看了笑話。”
眼見自家門客久久不言,三皇子夏文傑也著急起來,壓低聲音催促。
歐陽旬越發慌亂,囁喏許久,才硬著頭皮道。
“我對枝流錦塢秋......”
金鑾殿為之一靜,大夏文武百官微送了口氣。
雖然都能聽出來,這下聯很是一般,但勉強也算是對上了。
然而......
“早就聽聞歐陽先生乃範公弟子,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為了湊齊五行,不惜亂了平仄,壞了意境,生搬硬湊。”
“就這,也配做文壇泰鬥?還是回去多讀兩年書吧。”
魏簫冷嘲熱諷。
魏國使團也冷笑著道:“範公弟子是他自己說的,連個證人都沒有,誰知道是不是老匹夫厚顏無恥,往臉上貼金?”
“你......你們!”
歐陽旬身形踉蹌,臉色呈現出病態的潮紅,哪還有之前目空一切的模樣。
搖晃了兩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
噗得吐了口血,當即倒在地上。
“歐陽老先生?”
“禦醫,禦醫呢!”
眾人驚呼出聲,亂作一團。
三皇子麵沉如水,滿心憤恨。
而魏簫則譏諷笑道:“一無才學,二無心胸,原來,這就是大夏文壇泰鬥啊,真是可笑。如果這樣也算你們對上來了,那大夏,還真夠丟人現眼的。”
嘎嘣!嘎嘣!
大夏文武百官咬牙切齒。
而魏簫則轉頭望向夏禹。
“太子殿下,你不是說自己才高八鬥嗎?怎麼現在不吭聲了?哦,不會是對不上來,自慚形穢,想當縮頭烏龜吧?”
撲哧!
夏禹突然笑了,像是沒忍住。
魏簫的臉當即陰了下來。
“太子殿下,我說的話很可笑嗎?”
夏禹玩味開口:“堂堂大魏王朝,連這樣簡單的對聯都對不出,憑白養了一群酒囊飯袋,難道還不可笑?”
“我沒聽錯吧?簡單?”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大夏文武百官皆驚愕難當。
太子殿下,竟敢把困擾了文壇數十載的對聯,說是簡單。
他們不會在做夢吧?
見到夏禹如此自信澎湃,三皇子莫名有些心慌。
剛剛被他攙扶起來的歐陽旬則拍了拍他的手,擦著嘴角鮮血,虛弱道。
“殿下放心,這對子是我師尊範公出的,他的文運,鎮壓當世數十載。尚且蹉跎半生,無法給出下聯。太子荒淫無度,不可能對出的。”